“逼宮,一幫子手無寸鐵的老頭子,他們拿什麼逼宮?”靈帝樂了,轉頭向趙忠道:“忠父,派人查看張靖到了何處,一旦回京讓他立刻前來見朕。另外,你辛苦一趟,去宮外勸說眾臣。然後去法場傳旨,讓他們等朕旨意,等鵬舉回來再作定奪。”
“諾。”趙忠領命而去。
張靖人馬此時已距離洛陽不遠,得報之後,怒極反笑。王允老賊,好狠的手段。命魏延帶步卒繼續前行,他帶著六百騎兵飛弛京城。知道何進帶人在東門等著,便直接繞走北門而來。
一路快馬加鞭,橫衝直撞,正與趙忠同時趕到。
驅散圍觀人群,跳馬走到斷頭台前,見盧植腦袋還在,張靖鬆了一口氣:“元慶,元霸,給盧大人鬆綁。”
這才與趙忠見禮。趙忠把張靖拉到一旁,低聲向他說了王允之事,自是一番討好。
張靖唰的抽出碧血寶劍,一腳把左豐踢翻在地。用劍指著他的脖子,怒聲問道:“說,王允給了你多少銀子?”
左豐看到張靖就已經膽顫了,冷不防被張靖一唬,順嘴說道:“百兩黃金,啊,沒有,不不不,不是王司徒給的,我也不知道是誰啊。”
張靖哪管得了許多,向趙忠道:“忠公,事已查明,還望忠公與我做個見證。”
趙忠嗬嗬笑道:“好說好說。”
張靖又走到盧植跟前,深施一禮:“小侄來晚,讓師叔受委屈了。實是小人左豐搞鬼陷害師叔,小侄定會為師叔討個公道。”
盧植死裏逃生,老淚縱橫:“有勞靖兒了。”
張靖:“仲康,帶左豐隨我進宮。”
許褚應了一聲,上前一把掐住左豐的脖子想把他拎起來。左豐已經嚇傻了,用力的往下墜,與許褚較勁。
一把沒有拎起,許褚有些惱怒,手上用力,喀吧一聲,脖子斷了。
全傻眼了,沒見過這麼玩的。張靖本來還想著用左豐弄死王允呢,這下可好,死無對證。
許褚嘿嘿諂笑:“公子,這家夥太脆了。”
張靖一腳飛去:“滾。”
無奈,把可憐的師叔盧大人送回家養傷,張靖跟著趙忠進宮去了。
有趙忠作證,不由靈帝不信,王允百口莫辯。
由於死無對證,張靖最後才道:“臣有下情稟報,請陛下將閑雜人等支退。”
閑雜人等?不就是一個王允嗎。
王允退下之時就知道自己徹底敗了。張靖聖眷太隆,想要把其弄倒,很難很難了。
張靖的下情並沒有幾句話。盧植不進攻張角是我的主意,最後一仗不能讓他得了功。就為了等皇上你靈魂附體,咱才弄成此事,這功勞是咱倆的,誰都別想分。
靈帝哈哈大笑,盧植官複原職。
次日,太常劉焉進奏,起用宗室、重臣為州牧,在地方上淩駕於刺史、太守之上,獨攬大權以平黃巾餘孽,安定百姓。靈帝采之,大封有功之臣。
張靖為陳候,食邑陳郡三萬戶,沒了。
驛館別院之中,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正對一個三十多歲的壯年軍官說道:“爹,孩兒心意已決,願與公瑾共效陳候,請爹爹成全。”
壯漢道:“我孫文台雖是一介莽漢,也知黃巾平後才是天下大亂之始。策兒,你可真的願意放棄我孫家基業,隨那張靖而去麼?”
少年道:“公瑾與我說過,搏一諸候偏安一隅還是搏天下一生。孩兒與他性情相投,隻願此生與他共同進退。故選擇了搏擊以天下,為首為尾自不必說,隻願此生足矣。”
壯漢歎道:“我兒隨我,性情忠烈,聽不得打仗。公覆德謀,你們怎麼看?”
兩個壯漢隨身而起:“陳候重義,大公子若隨他去,日後定能保得主公一脈,請主公定奪。”
壯漢笑笑:“你們說的是權兒吧,他雖年幼,已有風範。即如此,便讓策兒去吧,以你我之力未必不能爭一席之地。”
少年跪拜:“謝爹爹成全。”
壯漢道:“張鵬舉誌不在小,你去了之後,千萬莫弱了我孫家名頭。”
少年道:“孩兒醒得。”
壯漢道:“明日為父離京去烏程赴任,今日便為你取一表字,就叫伯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