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一字一頓:“南陽黃漢升,若論刀法,當世可敵者不過聊聊。”
黃忠目光一緊,更是凜冽。
“但少有人知,若論箭術,黃漢升當世第一人也。”
黃忠目光收斂,臉上盡是傲然。少許,才開口問:“不知將軍口中聊聊都是何方高人,可否告之一二?”
呼,張靖暗出了一口長氣,賭對了,哥就怕你不上鉤啊。
“嗬嗬,不怕黃前輩見笑。”用手指著許褚甘寧道:“遠的不說,我身邊這兩個皆可在前輩手下走上百招。”
嗯,黃忠抬眼看向許褚甘寧,微微搖頭:“黃毛小子而已。”
許褚蹭的一下竄了過來,用手指著黃忠喝道:“老匹夫,你說什麼?”
甘寧聽了這話也是氣得不行,磨拳擦掌,躍躍欲試。
魏延也跳了起來,一把打開許褚的手臂:“小子,嘴巴放幹淨點。”
張靖心中暗道,打吧,打起來才熱鬧呢。嘴上卻隻能說道:“仲康,不得無禮,退下。”
黃忠額冒青筋,雙拳緊握,好一會兒才喘過氣來:“將軍,讓小魏子請這兩位英雄指點指點如何?”
這,張靖故作為難:“這,刀槍無眼,萬一誰受了傷都不好看啊。”
黃忠道:“就在這院子裏走幾套拳腳吧,也好助助酒興。”
張靖:“既如此,仲康,你就陪文長玩玩吧,少使點勁。”
什麼叫少使點勁,算是點燃了魏延的火了。
許褚跳到空地上,向魏延招手:“來吧,小子,打你,一隻手。”
魏延什麼性格,哪裏受得了這個,火騰的就上來了。撲上去迎麵就是一拳:“小子,著打吧你。”
許褚當真單手相迎,架開之後,欺身上前。
魏延越打越急,雙拳呼呼生風,好似掄著兩隻油錘。
許褚不慌不忙,有攻有守。
二十個回合,竟然不分上下。魏延真是急了,兩隻手打不過人家一隻手,麵子丟大了。拳腳加力,大有搏命之勢。
黃忠看的暗自心驚,他可是知道魏延的深淺。不想張靖身邊竟有如此人物,大喝一聲:“住手。”
魏延還想要打,許褚卻跳出了圈外:“嗬嗬,小子,還算有點能耐。”
“你,”魏延氣得要命:“可敢與我比試刀法?”
黃忠歎了口氣:“罷了,小魏子,你不是他的對手,回來吧。”
二人各是不服,也得悻悻而回。
眾人重新落座,黃忠才又開口:“將軍身邊藏龍臥虎,要我等二人還有何用?”
張靖笑道:“衝鋒陷陣,文長不如仲康;排陣布兵,仲康不如文長。一將一帥,各有長短,前輩以為然否?”
黃忠:“老夫自前年幼兒因病離世,便心灰意冷,再也無意功名。隻是小魏子尚還年輕,老夫不想耽誤了他的前途。”
張靖急忙打斷,不敢再讓黃忠說下去:“前輩隻知道自己傷子心痛,可知道如今天下百姓有多少人妻離子散,正在苦難之中嗎?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前輩文韜武略,刀弓雙絕,難道不願救天下黎民於水火,不願扶社稷於危難嗎?靖代天下百姓肯求前輩出山,助我一臂之力,澄清環宇,重朔我華夏雄風。”
沉默。
良久,黃忠抬起頭來,麵色轉善,嗬嗬一笑道:“其實,老夫聞將軍大名久矣,亦知將軍為國為民。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嗯。”
張靖一愣:“前輩什麼意思?”
黃忠用手四處一指:“將軍看這片豪園如何?”
張靖莫名其妙的點頭:“好。”
黃忠:“將軍自城外來,當也能看到城內的情形,比之這裏又是如何?”
嗬,這回張靖明白了,這是要讓哥納投名狀啊。你用得著繞這麼大彎子麼,別說是一個貪官啊,為了你們兩個,哥就是。。。。。。
想是這老頭抹不開臉麵,想讓自己給他個台階下吧。
讓許褚把史坦喊過來,張靖笑眯眯的走到他跟前:“山都令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本將軍很是欣賞,回去之後,定當上報皇上,為你請功,不知山都令想要什麼封賞呢?”
史坦正為剛才的事忐忑不安呢,聽了張靖的話,頓時興奮起來:“這是下官應當做的,多謝將軍抬愛。”
張靖已經轉到他的身後,一手撫著他的頭,一手搬著他的下巴。心中暗道,可憐的娃兒,下輩子可千萬別做貪官了,投個好人家去吧。
手上略一用力,喀吧一聲擰斷史坦的脖子,順手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