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心驚肉跳(1 / 2)

張靖得知院外已被禁軍包圍,心中著實有點慌亂。畢竟張寧的身份在那裏呢,一個不好就是謀反大罪,抄家滅族都是小事。憑自己手裏這三百虎衛就是能殺出去,到了外麵呢,城門肯定是被重兵封鎖。別說還有戲誌才郭嘉這些文人,光是家裏的女眷就帶不出去。

隻得走一步看一步了,穿著睡衣,揉著睡眼,跟著許褚走到前院。院子裏停著一輛寬大的豪華馬車,四匹高頭大馬在馬車前不住的打著噴嚏。周圍有數十個禁軍看守,秦用鐵雷帶著一眾虎衛將馬車與禁軍圍在中間。進了大廳,靈帝駕前的小黃門蹇碩帶著十幾個禁軍正站在大廳中央等候,戲誌才與甄忠在一旁作陪,郭嘉不知竄到那裏去了。

見張靖進來,蹇碩大喝一聲,指著院子裏的虎衛道:“張靖,你這是要造反嗎?”

張靖知道他是靈帝的心腹,即不是何進的人也不是張讓趙忠的人,平時也曾攏落過他,可是這家夥油鹽不進。也知道是因為酒樓賭場沒有他的份子,心有有怨,不過張靖初時並沒有放在心上。沒想到今天是他來傳旨,張靖不敢怠慢,趕忙上前答話:“原來是碩公到了,這大半夜的不知所為何幹?”

蹇碩手中聖旨一展,也不待張靖等人跪下行禮,朗聲就念:“皇上有旨,著羽林中郎將張靖見旨後立即刻進宮見駕,欽此。張郎將,這就隨咱家走吧。”

張靖問道:“不知陛下深夜召見有何要事,碩公能否通融一二,也好叫靖心裏有個準備不是?”

蹇碩一臉正氣:“郎將見了陛下自然知道,咱家也不知何事。”

張靖又問:“這外麵的禁軍又是何事,張某犯了什麼差錯不成?”

蹇碩道:“咱家奉命行事,有什麼話到陛下那裏去說吧。趕緊走,別讓陛下等急了。”說完一使眼包,禁軍們手搭兵器,往前一湊,就要強行將張靖帶走。

許褚一招手,幾十個虎衛唰的抽出兵器,齊喝一聲:“敢?”

蹇碩臉色發寒:“張靖,你真敢造反不成?咱家隻是奉命傳你入宮,這院外可是有著三千禁軍呢。”

三千禁軍?皇帝老兒還真看得起哥。要是真的拿到真憑實據,怕就是直接砍人了吧。肯定是還有其他原因,哥怎麼也得去看看:“碩公休惱,是下人們不懂事,我這就隨你進宮。都退下,想造反麼?碩公你看這總得讓我換身衣服吧,我到後院去去就來,甄忠上酒,上好酒,讓碩公與禁軍的兄弟們暖暖身子。”

蹇碩擺手製止張靖道:“後院就不必去了,陛下口諭,讓咱家見到郎將後必須寸步不離。也不是咱家不通人情,你派個去把衣服取來便是。”

這奄人肯定是受了人的之使,自己脫不開身,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戲誌才郭嘉身上了。老天保佑,這兩個傳說中的大牛可別關鍵時刻掉了鏈子,哥的身家性命就交給你們了。轉頭向戲誌才重重的說道:“麻煩先生了,你去後院妍兒那裏一趟,把我的衣服拿來。”

戲誌才會意轉身去了,張靖的一顆心也跟著去了。蹇碩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理著,一直盯著張靖,就是不提為何進宮的事。

半柱香的功夫,戲誌才捧著衣服進來。張靖不敢太過露骨,隻是輕聲問道:“後院可還安好,沒有驚到他們吧。”

“還好,已經讓夫人們安歇了。”平靜的臉上看不出半絲內容。

這是個什麼意思,張靖心裏直犯嘀咕。有心再問幾句弄個明白些,在蹇碩的催促下還得趕快穿衣服。

驀地,院中傳來吵鬧之聲。蹇碩眼中一緊,不顧張靖隻穿了一半,拉著張靖就走出大廳。

張靖抬眼看去,卻見郭嘉正領著幾十個虎衛,拎酒的拎酒,端碗的端碗,在勸看守馬車的禁軍飲酒暖身。有的禁軍手中已經接過酒碗,也有的禁軍不敢犯命,正與郭嘉等人相持。

蹇碩大喊一聲:“禁軍聽命,全都放下酒碗,膽敢飲酒者,就地格殺。”轉頭又對張靖道:“張郎將,我勸你不要節外生枝,搞些沒用的東西。若不然,休怪咱家無情,要叫禁軍們拿人了。”

張靖看郭嘉現身,心知肯定是在搞鬼,想找機會把張靖弄出去,隻是被蹇碩看得太緊,也不知道得手沒有。忙與蹇碩打哈哈:“下人們也是好意,怕夜深兄弟們受寒不是。若是不讓,那就算了。來人,備馬車,隨碩公進宮。”

蹇碩道:“馬車就不用備了,陛下吩咐你我同車而行,人也不用帶了,走吧。”

“這這這,這多不好意思。”被蹇碩半拉半扯著到了馬車前。

蹇碩忽然眼色一轉:“來人,檢查馬車,看有無異狀。”

張靖心中發緊,這小子也太小心了吧。四處張望,卻沒有看到郭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