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帶著兩個虎衛返回張園,騎在馬上一路都感覺著兩腿發軟,暗自感慨年少輕狂啊。
翻身下馬,把小黑交給虎衛,張靖邁步走進自己的家。見隻有甄忠迎了出來,心中念著華妍,問道:“仲康呢?”
甄忠用手指向左邊偏房:“那邊,許褚鐵雷在聽新來的先生講故事呢。許褚鐵雷,公子回來了。”
張靖看去,見許褚鐵雷正圍著一個青衣文士有說有笑,問向甄忠:“什麼先生,我怎麼不知道。”
聽到甄忠的話,許褚三人趕緊起身,迎了過來。鐵雷對青衣文士道:“先生,我家公子回來了。你把事情與他說一遍,公子為人寬厚,必會給你一口飯吃的。”
青衣文士點頭,看向張靖。
甄忠給張靖解釋:“戲先生是一個落魄的文人,家中貧寒,為了生計逃難來到京城,聞聽公子的善名便尋了過來。他說隻為求個溫飽,不計工錢。小人見他說得可憐,而且懂文識字,麵相忠厚,不似壞人。正好家中隨著人口越來越多,也缺一帳房。便尋思著先讓他留下來試試,給他一口飯吃,也好幫小人打個下手,等公子回來再定去留。公子你且看看,若是不行,便遣他去吧。”
青衣文士看著張靖,張靖也在打量著他。隻見他年齡不到三十,麵容和善,穿著樸素,怎麼看怎麼像個老實人。
張靖邊走向文士邊問甄忠:“家底可曾打探清楚,哪裏人,叫什麼名字。”
“回公子,已派虎衛去打聽了,他說是潁川人,叫戲忠。”
“若是良善人家,便給他一口飯吃吧,工錢也給他算上,別虧待了人家。潁川人,戲忠。。。。。。”
“卟嗵。。。。。。”
“公子公子,你怎麼了,快扶公子起來。”
哥的,激動了。在許褚鐵雷的攙扶下,張靖站起身,雙手使戲的搓了搓臉,用以掩飾自己的情緒:“嗬嗬,昨晚與袁術他們喝酒喝的多了些,腿有些發軟,不妨事呢。”
許褚鐵雷自是知道張靖的功夫,滿是疑惑。公子這是喝了多少酒啊,能喝成這個樣子。
戲忠自然就是戲誌才了。來到洛陽與郭嘉荀彧分開之後,他直接來到了張園。對於他來說,編個瞎話簡直是小菜一碟,進來後知道張靖不在家,便留了下來。
閑暇之餘,便借講故事之名把鐵雷及一幹虎衛哄得團團亂轉,旁敲側擊詢問張靖的情況。什麼春秋五霸,戰國四君子,什麼吳起孫臏,專諸刺王僚,引得鐵雷等人滿是躍躍欲試的崇拜。雖說有張靖吩咐的防犯之心下,機密之事不可能泄露。但數日下來,也讓戲誌才套出了不少東西,對張靖有了更一步的了解。
今日見張靖歸來,戲誌才上前見禮:“潁川戲忠見過張郎將。”
張靖此刻已經把心情壓了下去,走到偏房前的石凳邊,招呼戲誌才:“你叫戲忠是吧,來來來,坐下說話。”
戲誌才:“小人正是叫戲忠,郎將麵前不敢下坐。”
裝吧,繼續裝吧,看你能裝到什麼時候。張靖:“恕你無禮,坐下吧,你們也都坐下。”
戲誌才見許褚幾人都坐下了,也隻得隨著:“小人謝過郎將。”
咱看誰裝過誰吧。張靖:“戲先生家中還有何人,為何淪落京城?”
“小人家中已無牽掛,孤身一人來京城隻為討口飯吃。因聽說郎將常有善名,特前來央求謀個差使,還望郎將能夠成全。”
“不知先生有何誌向,留在這裏怕屈了先生之才啊。”
“落魄之人哪裏還敢談什麼誌向,能蒙郎將收留,自當感激不盡。”
哥是太想收留了,若不是王允回京哥就去找你了。可是你不說實話,哥心裏沒底啊:“原來也是個苦人兒啊。元霸,甄忠,你們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