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園,袁家的私家莊園。
倚山伴水,風景怡人,占地足有數十裏。
一入莊園,綠樹成蔭,遍地青草,偶有鹿羊野禽穿梭。
張靖不禁暗暗咂舌,真他馬的有錢啊。
跟著袁術往裏走,來到湖邊的一片空地上。幾十頂帳蓬沿湖邊而立,數十個妙衣女子正在草地戲耍。幾堆篝火上架著黃羊野鹿,吱吱的冒著誘人的香氣,幾個仆人來回翻滾,撒著香料。
時已黃昏,初秋的晚霞倒映在湖麵上,經風一吹,波光鱗鱗。呼吸著甘甜的空氣,沐浴著大自然的氣息,佳人,美酒,野味,篝火,這他馬的才是人生啊。
幾人席地而坐,圍成半圓。待仆人將野味烤好分割,分別放在各人麵前,退了下去。袁術一揮手,琴樂響起,舞姬翩翩,自有佳人端酒上來,侍奉左右。
袁術當先舉杯:“今日我京城四少初次聚會,隻邀了子遠一人作陪。我已吩咐下去,明日之前,閑雜人等一概不會打擾。鵬舉啊,這些美人可都是哥哥花大價錢從各大傑坊裏找來的頭牌,專為你接風洗塵的,你可不能辜負了我的一番美意。今日你我幾人,對酒放歌,盡情享樂,不醉不休,來,幹。”
即來之,則安之,幹吧:“多謝幾位兄長美意,小弟這裏謝過了。”嗯,這酒怎麼不對味啊。
袁術看張靖麵露疑色,尷尬一笑:“你送的酒被我給喝完了,這些是從五糧仙酒樓拿來的。”
張靖隻得苦笑,這貨真能整事啊:“兄長何不早說,小弟再送些便是。”
幾盞酒下肚,幾人已微有酒意。雖然兌了一半的水,那也有二十多度呢。袁術衝曹操道:“孟德,你為鵬舉準備的節目也該拿出來,讓我等開開眼了吧。”轉身又低聲與張靖說道:“鵬舉有眼福了,為兄使了千般妙計才讓阿瞞把珍寶拿來,好好瞧吧。”
曹操著實不想把卞玉兒帶來的。他喜控人妻,可不喜人控他妻啊。古代妾的地位低下,有的連玩物也算不上,被當作禮物送來送去的多了去了。卞玉兒出身是以聲色謀生的歌者舞伎,才色過人,卻是很得曹操寵愛。但由於跟了曹操後多年未育,常被曹操的元配丁夫人數落。說她是不下蛋的雞,隻會勾引人的狐狸精什麼的,連帶著曹操也不敢常沾惹她了。
袁術為了使曹操上鉤,自己帶了幾個家養的小妾不說,還從青樓裏挑出來些姿色出眾的歌姬。往曹操跟前一站,你看我們都帶了,你自己不帶說不過去吧,不過就是喝酒作樂罷了,致於傷了大家的心情嗎。
曹操也覺得這些日子冷落了卞玉兒,心裏也沒有想著是幾個人合夥算計自己,就這樣把卞玉兒帶出來了。在袁術袁紹許攸的慫恿下,答應讓卞玉兒表演一曲為幾人助興。
待曹操起身去帳蓬內喚卞玉兒之際,袁術隨即向袁紹許攸二人使了個眼色。讓二人借向張靖勸酒為掩護下,著手早就準備好的小手段。
張靖被蒙在鼓裏,自然而然不知道這些暗夜下的齷齪事,接連飲了幾杯。感覺有點暈了,怕誤了明天的事,不敢再多喝了。古人喝酒不都是用袖子遮住臉麼,張靖就趁此使起了後世慣用的逃酒計,喝一口,吐進袖子裏,擰幹再喝,不留痕跡。
一曲又起,聲音婉轉悠揚。
篝火下,卞玉兒一身紅裝,婀娜起舞。二十四五歲的女人正是最絢爛的季節,成熟的身軀如水蛇般扭動。杏眼柳眉,一張俏臉在夜色的火光裏乍隱乍現,朦朦朧朧,更具誘惑。身材豐腴卻不顯庸腫,前凸後翹,左右搖晃,姿色撩人,火辣辣的如同一團跳動的火焰。
張靖酒精作用下,眼睛直了,下麵立刻有了動靜:“公路兄,這是誰啊?”
袁術淫笑道:“曹阿瞞的小妾,卞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