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一邊走一邊打量,見弄堂內盡是民宅,除非闖進人家家裏,實在是沒有躲藏之處。遂問甄家夥計:“此地離新院還有多遠?”
夥計常年跟著甄家走南闖北,雖然麵色蒼白,卻不顯慌亂,前後看了一下,說道:“穿過這個弄堂就是月河,月河上有橋可到對岸,過橋右手邊第一家便是新院了,距此處尚有一裏餘。”
一裏餘,也就是一裏多點。這時的一裏是多遠張靖不知道,最多也不過幾百米的距離。當下有了定論:“元霸仲康斷後,且戰且退,到新院門前彙合,其餘人跟我走。”
鐵雷許褚領命慢了下來,一左一右護住後方。張靖讓許家子弟圍住蔡琰隨後,自己帶著甄家夥計先行開路,直奔新院:“新院裏有沒有閑人?”
“二少爺說,不知道大姑爺喜好,還沒有安排丫環仆人。隻有四個家丁看護院落。”
“可靠不?”
“大姑爺放心,都是從家裏帶出來的老人。”
“他們可會武藝,身手如何?”
“都是二少爺從護衛隊裏親手挑出來的,都見過血。”
噢,這小子行啊,遇險不亂,處事不驚,一問一答,有條有理。張靖看後麵刺客沒有追上,對這夥計來了興趣:“你呢,會武藝嗎?”
“小人當初是跟著老爺的,整理些文書雜事。老爺辭官後,便一直跟著我爹打雜,年前二少爺來京時,老爺才把我安排過來的。”
“你爹是幹什麼的?”
“甄家的大管家。”
我靠,人才啊:“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小人甄忠,二十八歲?”
“以後讓你跟著本大姑爺,你可願意。”
“這,小人是甄家的家奴,此事還得看老爺的意思。”
“若是你老爺答應讓你跟著我呢?”
“小人定生死相隨。”
“這事就這麼定了,你老爺那邊自有我去說和,此事過後,你就是我張家的管家了。”
“小人多謝大姑爺賞識,必以死相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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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月河橋,甄忠就扯開喉嚨喊了起來“甲乙丙丁,快快出來,有敵來襲。”
張靖一個趔趄,差點兒沒叭下,這名字起的太有水平了。
大門轟然打開,跳出來四條壯漢,那身高體形,比起許家子弟也不遑多讓,不愧是甄二少親手挑出來的精英。
張靖抬眼看去,青磚砌成的圍牆差不多有兩丈來高,門樓高大寬闊,朱漆大門前兩尊白玉麒麟威風凜凜,想必以前也是富貴人家的住處。四條大漢手持槍棒迎了出來:“忠哥,敵人呢。噢,大姑爺也來了,小人甲乙丙丁見過大姑爺。”
看來哥混的不賴啊,甄家護衛隊裏都有人認識自己:“先別客氣了,甄忠,你領著他們四個,加兩個許家子弟進院,把大門從裏麵杠上,小心刺客狗急跳牆。琰兒,你就站在門外,不要亂動。剩下你們八個牢牢護住主母,不得讓刺客靠進一步。快去。”
眾人聽命行事,不敢多問。
不對啊,刺客怎麼還沒追來呢。張靖回頭一看,好麼,鐵雷許褚兩個猛人殺的興起,把刺客堵在橋上過不來了。橋麵本身就不多寬,兩人一條大棍,一把大刀舞起來都顯得有些窄了,能過得來麼。本來五六十人的賊人,現在少了一小半。NND,都TM什麼貨色,一大群人連倆人都招呼不了,還當黑衣蒙麵當刺客呢,害得哥跑了一身的汗:“元霸仲康,你倆小子把他們放過來,別堵著都殺完了,也給哥留幾個啊。”
許褚什麼人,三國猛將往前排的主兒。鐵雷跟他單挑,百合之內不分上下,那也是了不得了。要不是顧忌著張靖與蔡琰,估計他們倆就不會往後退了。此刻見張靖等人已然無恙,月河橋上又得了地利,哪裏還會聽張靖的話。若是自家公子不會武藝,或者是學藝不精的話,早就死在刺客的亂箭之下了。自己護衛不周,害的公子主母差點遭難,把這股子恨勁都發泄到這群刺客身上了。張靖再怎麼喊,他們也是不聽,隻是守住橋頭,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就是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