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救下徐庶之後,就趕緊找郎中給他治療。得知都是皮肉之傷,沒有傷筋動骨,並無大礙,將養幾日便好了,才鬆了口氣。這可是大牛啊,要是在自己手裏缺個零件,留點後遺症啥的可就罪過大了。知道睡眠有助於養傷,便讓郎中特意多加了些安神的藥。讓許褚把徐庶抱到蔡琰的馬車上,自己陪著照應,張靖可沒什麼禮防之數的。不知是藥物起了效果還是受刑累的,這小子一連睡了三天,總算是醒了過來:“醒了。”
徐庶聽張靖的口氣有些冷淡淡的,不知何意,隻得回答:“回公子,小人醒了。”
“能動不?”
徐庶左右輕輕活動了幾下:“能動。”
“那你可以走了。”
呃,蔡琰愣住了,靖哥哥這是什麼意思,費了那麼大勁把人救回來,這才剛醒,什麼都沒問什麼都沒說呢,就趕人家走。不過,她不會摻和男人家的事,隻是抱著張靖的胳膊,疑惑的看著。
徐庶更愣了,萍水相逢,素不相識,救了自己的命,什麼也不說,這就讓自己走了,這人看著不像腦子有病啊:“公子,活命之恩,尚未為報,還請恩公賜下大名,日後定當厚報。”
“噢,你想報答我啊。”
“是。”
“你想怎麼報答呢?”
“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那,如果我叫你去死呢?”
我。。。徐庶這個氣呀,你救我就為了叫我去死,那你還救我幹什麼,這不是有病麼。不對,他不像有病的樣子啊,噢,知道了。徐庶納頭就要下拜,嗯,怎麼跪不下去。原來是張靖用腳頂住了他的膝蓋,無論怎麼用力,自己也拜不下去,原來是高人啊。
張靖腳上加力,猛的一彈,把徐庶彈了起來:“明白了。”
“小人明白了。”
“什麼也別說,我也不想聽。給你三年時間,我要的是一副有用之身,若是三年內你自我感覺還是個窩囊廢,就自己找個地方抹脖子吧,我丟不起那人。記著,我叫張靖,張鵬舉,去吧。”
“可是作男兒行的張鵬舉?”
“正是你家公子。琰兒,給他二十兩金。”張靖從蔡琰手裏接過金子,扔到徐庶懷裏:“十兩留給你母親,你隻管安心,公子我自會時常派人代你盡孝。滾吧。”
+++++++++++++++++++++++++++
徐庶站在路邊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怔怔的發呆。張靖,他就是張靖,我是該恨,還是該報。若不是你一曲男兒行,我會拔劍殺人嗎。今日卻又被你救命,贈金,代我行孝。這也是你,那也是你,罷罷罷,今生這條命便隨了你吧。
有用之身,什麼是有用之身?想我自幼學武,行俠仗義,除暴安良、扶危濟困,立誌要做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俠。可如今隻殺一人,便遭如此大難,若不是公子相救,怕是便小命難保。即便是滿身武藝,天下無敵,憑一已之力又能殺人幾許。如今朝廷無道,官吏腐敗,地方豪強惡霸仗勢欺人。前段時間聽道上的朋友說太平道正在暗中集聚,要殺反起義,眼看天下就要大亂。亂,亂,亂。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原來公子為我一人竟費如此苦心,得主如此,夫複何求。
向著已經看不見影子的馬車,徐庶恭恭敬敬的叩了三個響頭,起身飄然而去。
“靖哥哥,你為什麼把那人放走啊?”
“如果把一隻老虎放在籠子裏當貓兒養著,你說它還會吃人嗎?”
“靖哥哥,你就這麼肯定他是一頭老虎。”
“他比老虎更厲害。”
“你就不怕他不回來了嗎?你都沒問人家名字。”
“我不是告訴他我的名字了嗎,我不是還要派人去照顧他的母親嗎?”
“啊,靖哥哥你真陰險。”
“不,靖哥哥這是為他好,要不然被別人把他母親接走可就是罪過了。琰兒,來,讓靖哥哥摸摸又大了多少。”
“啊,不要啊,靖哥哥,你真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