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價值萬金的馬都收下了,張靖便也不再矯情,當下便對張世平說道:“舅舅,鵬舉曾在涿郡結識兩位兄長,皆世之豪傑,有萬夫不擋之勇,此馬便是為此二人所選。所以想請舅舅派人,把這匹黑馬與棕色的馬給我那兩位兄長送去,靖不勝感激。”
“噢,原來這樣,我說鵬舉已有小黑,正想問你把這三匹馬如何安置呢,不知此二人何名。”
“一人姓關名羽,字雲長,河東解良人;一人姓張名飛,字翼德,便是涿郡人。”
“張飛張翼德,莫不是涿郡東門裏賣酒屠豬的張屠夫,倒是一條好漢,鵬舉好眼力,交的好人才。”
“舅舅也識得此人?”
“自然聽人說起過,張飛喜交豪士,勇力過人,樂於施助,倒也配得上此馬。鵬舉且書信一封,舅舅這就叫人與他送去。”
“多謝舅舅。”
蘇雙一旁暗讚,重情重義,豪爽之人:“鵬舉,不知這匹白馬又作如何安置?”
“靖有一友,便是常山真定人氏。外公壽誕尚有幾日,真定離此不遠,故鵬舉想趁機把白馬與友人親自送去,不會誤了外公壽辰,舅舅,蘇叔叔,你們看如何?”
張世平略一沉吟:“如此也好,這幾日客人漸多,怕冷落了鵬舉,去尋友幾日,到時回來我再與你介紹幾位好漢。”
蘇雙亦是點頭稱是,他與張世平生死之交,把張俊看如生父,自是要與張世平接待客人,把張靖一人放在別院裏冷清,還真不如讓他出去幾天。
看天色已晚,眾人上馬回府,當然,回去時又多了三匹馬。張靖給關羽張飛寫了一封信,把自己的經曆講了一下,又說明馬是怎麼來的。寫好之後交與張世平,自有張世平安排人送往涿郡。
酒足飯飽,張靖回到張家別院的客房,重重的躺在床上,不虛此行啊。甄薑,甄薑,沒想到自己第一個定親的竟然是甄薑。想著白日那張絕美的麵孔,感受著那份執著的真情,張靖不禁暗自陶醉。如此佳人,人見憐之,便宜了自己,可見老天對自己還是不薄的。正在胡思亂想,傳來了敲門之聲:“公子,睡下了嗎?”
“呃,”想佳人,佳人就到了,甄薑來了,張靖趕緊跳到地上,整理著裝,看沒有不適之處,才忐忑著去開門。深更半夜的,她來幹什麼,莫不是。。。。。。不會吧,白天才口頭之上定下親事,這就找來了,這。。。這。。。這。。。
“原來是大小姐來了,請進。”張靖暗自惴惴,既想她進,又不敢她進。前世雖然不是處男了,可畢竟十來年沒與女人打過交道了,而且還是古代的美女。第一次見麵就定了親,彼此之間還沒說過話呢。
甄薑低著頭,手裏擺弄的衣襟,不敢大聲說話:“白日之時,薑兒失態,叫公子見笑了,不過薑兒並非輕薄之人,事急從權,還請公子不要誤會。”
原來是為了這事啊,張靖舒了口氣。想來古代女子重名,怕自己輕看了她,這才深夜前來解釋的,她這一日定是糾結的不行:“承蒙大小姐看重,鵬舉感激不盡,知道大小姐定不是那樣的人,鵬舉心裏有數,大小姐莫要自責,以免傷了心神。”
“薑兒謝過公子,公子叫我薑兒就行了。”
也是啊,都是以後要成親過日子的人了,姑娘小姐的叫著還真不是個味:“薑兒。”
“嗯。”甄薑小聲應答。
“薑兒,你比我大上兩歲,以後叫我靖弟或鵬舉都行,好麼?”
“薑兒不敢。”
“要不然我就叫你薑兒姐姐。”張靖看甄薑害羞,起了挑逗之心。
甄薑連連擺手,小臉漲的通紅:“不行不行,公子還是叫我薑兒吧。”
“那你叫我靖弟。”
甄薑被打敗了,無奈叫道:“靖弟。。。弟。”細不可聞。
“沒聽見。”
“靖弟弟。”
汗啊,靖弟就靖弟唄,還整個靖弟弟出來了。小甄宓叫靖哥哥,你叫靖弟弟,這姐妹倆真能整。
“薑兒。”
“靖弟弟。”
“抬起頭來。”
“啊,”甄薑大羞,卻又不忍逃離,隻得稍微抬頭,羞澀看著麵前的情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