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要買我的馬?”張靖一臉無害的盯著丁貴。
丁貴雖然作惡無數,人卻不傻。看張靖風流倜儻,儀表不凡,臉上帶著笑,那是什麼笑啊,眼神深處裏透出的是什麼,人,怎麼能有野獸的氣息。再看張靖身後兩條大漢,一個躍躍欲試,一個虎視眈眈。自己身邊這些歪瓜斜棗怎麼跟人家比啊,膽氣兒泄了,說話也軟了許多:“是你的馬踢傷了我。”
“是你要買我的馬?”張靖又問了一句,臉上依舊帶著微笑。
“是,我想買你的馬。”丁貴有點膽顫,那笑容太滲人了。
張靖伸出右手“十金。”
“嗯,”丁貴一振,還有希望啊,十金而已,這小子長的不賴,有點傻吧。這馬百金也買不來啊,丁貴心中大喜,揉揉小肚子,也不還價了,連忙取出十兩黃金遞給張靖。
張靖接過來在手中拋拋了兩下,衝丁貴點點下巴,朝客棧門口努努嘴。
丁貴莫名其妙,“什麼意思。”
張靖嗬嗬一笑,“我這馬兒乃是寶馬名駒,天龍下凡,日行千裏,夜走八百,翻山涉水,如履平地,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天上難找,世上難尋。。。。。。東海龍王要拿水晶宮與我交換,我都懶得搭理他,你說我這馬兒價值幾何?你這十兩金子也就隻能過過眼癮罷了,如今既然已經看過,就回家吃奶去吧。”
秦用卟哧失笑,鐵雷直接彎腰捂住肚子,公子太有才了。丁貴身邊的家奴也都忍耐不住,哈哈笑著一團。
丁貴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半天才反應過來,氣得渾身發抖,小臉煞白。長這麼大橫行玄菟郡,都是自己欺負別人,哪受過這種氣啊,頓時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嗷”一嗓子,揮拳衝了上來。
沒等秦用鐵雷上前,張靖一個窩心腿喘了過去,正中丁貴胸口。那小子淩空飛渡,六七步遠才落到地上,“噗”,噴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幾個家奴大眼瞪小眼,不知所措。
“滾。”張靖厲喝一聲,嚇得幾個家奴屁滾尿流,轉身就跑。
“回來,把他抬走。”
惡奴抬起丁貴,頭也不敢回的溜了。
店主人嚇得魂不附體,哆哆嗦嗦的蹭到張靖身邊:“這位公子啊,你可是惹了大禍了,你知道他是誰嗎?他父親丁富是本郡督郵,他姑姑是郡守府長史柳毅的小妾,丁家三代單傳,就這一棵獨苗,寶貝的不得了。你今日把他打了,必不安生,你還是趕緊收拾東西逃命去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
店主人一番苦口相勸,讓張靖冷靜下來。是啊,自古民不鬥官。姓丁的沒聽說過,可柳毅可是角色,公孫度的左膀右臂,不是自己現在能惹的。自己三人雖有武藝,可好漢架不住人多啊。人家要是把城門一關,來個甕中捉鱉,想要逃命勢必就難了。得,閃吧,反正自己沒有吃虧,還白得了十兩黃金。趁丁家還沒尋來,趕緊走人。
吩咐秦用鐵雷收拾好行李,謝過店主人,付了店錢,牽著小黑走出客棧,順著大街出城門向遼東方向而去。
再說幾個家奴抬著丁貴回到丁家,一個個痛不欲生,好似死了爹娘的樣子:“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少爺被人打了。。。。。。”
丁富正陪著第七房小妾玩樂呢,一聽這話一把推開小妾,挺著大肚子竄來出來。這可不是小事,三千畝地裏一棵獨苗啊。看到兒子滿身鮮血,昏迷不醒,不知死活,“呃”,一口氣沒上來,也翻過去了。
自有家人捶背的捶背,掐人中的掐人中。半天才吐出一口濁氣,抓住一個家人的脖子“誰幹的,誰幹的,老子要殺他全家。”
“回。。。回。。。回老爺,是。。。是三個外地人。”這家人被丁富掐的直翻白眼,可見丁富心中怒氣。
“快叫夫人出來,照顧少爺。你,快尋郎中,你們幾個,趕緊備馬抬刀,給我追。”丁富也有一身武藝,一把三十六斤的大砍刀那也不是吃素的。翻身上馬,帶著幾個家奴衝了出去。一邊安排家奴尋找張靖三人下落,一邊打馬直奔長史府去找自己妹妹。能混到這個地步的人有幾個傻的,聽家人描述,那三人似乎武世不俗,自己帶著這幾個人去,別到時仇報不了,再陰溝裏翻了船,那可就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