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被黑色包的看不出原來的車樣的車在高速上疾行。
“收拾好家夥,目標―雲家大宅。”許無憂嘴裏咬著麥,含糊的說,這是組織裏新發的,據說是新研製出的高科技的東西,含在嘴裏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被抓住的時候......不會被發現,一旦發現有說出組織的真實身份的意圖,立馬引爆,防止......叛徒。
許無憂不得不承認,組織裏的科學部門的人對於這一行還是研究的很透徹的。
不過畢竟如果是出了叛徒,死的可不就隻是他們這種隻會拿錢辦事的頭頭後的傭兵,而是那些貪生怕死的老板。
許無憂諷刺一笑,都是命數。
而後慵懶的靠在車座的靠墊上,打開了自動駕駛模式。
眼睛專注的看著前方隨著車的速度不斷掠過的風景,似是在思考著什麼一般。
這次的任務......其實是有點奇怪的。
隻是讓他們去雲家大宅殺一個垂死的老人,而且據她所知,那個老人身邊並沒有守護的人。
本來就是家族爭權奪勢的失敗者,哪有什麼資格要求什麼保護,聽說那個宅子還是因為雲家的小女兒“可憐”自己一把年紀還無處所居的爸爸,“施舍”給他的。
光聽這麼一句“可憐”,一句“施舍”就知道這老人的晚景有多淒涼了。
所以,對於有人居然花一千美金去買這麼一個毫無攻擊力和威脅力的老人死,許無憂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總覺得迎麵而來一個巨大的陰謀。
是的,陰謀。
許無憂是孤兒,從小一個月的時候就被自己不知身在何處的父母給拋棄在了一家孤兒院門口。
其實許無憂挺感激他們的,至少是把自己扔在了孤兒院門口不是嗎?還不是隨便哪一個偏僻的垃圾箱呢,該感謝的,不然自己還真是活不下來。
之後她就被孤兒院的院長抱去養了,後來三歲的時候有一個人說是來收孩子,說是他們那裏有更好的設備,更好的老師,更好的生活環境之類的......其實這些都是扯淡。
隻是一個好聽的借口而已,把他們收去當作殺手培養,死的人很多,活著的人很少。
許無憂閉上了眼,試圖隔絕記憶中那段慘淡的連隻要看見不是血色和黑色就覺得被救贖的日子。
死的人太多了,她到現在身邊就隻有一個人了,從小就在她身邊的,一直被她保護著的,被她當妹妹一樣寵著的人。
想到這,許無憂笑了笑。
正這麼想著,那個人就打來電話了。
許無憂摸出突然想起來的手機。
一接聽就是那邊的人熟悉的聒噪的聲音,無奈的將手機拿著離耳朵遠了一點,等著那邊的人吼完才快速的說道,“我已經到了你說的那個岔路口,你趕緊來,別耽擱了。”
說完立馬的掛了電話,想著那個人肯定又是被氣的嘟著嘴的樣子,許無憂眼裏的情緒更深了些。
剛好她停車的地方有一顆柳樹,許無憂的手在車門上叩了兩下,那是她思考時的習慣性動作。
而後就鎖了車門,朝著那顆在一眾楊樹中舞姿格外風、騷的柳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