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雲爽快地點了點頭,手中精鋼扇朝一清道長一指:“一清你這老妖道,好好的出家人不做,反而追求榮華富貴,真是把出家人的顏麵都丟光了。”一清道長氣的直跳腳,揮著劍就衝上前去,暴怒是練武之人的大忌,何況剛才與薑晶晶的一戰,已經消耗了他不少功力,再加上現在脾氣暴躁,氣血運行速度暴增,功力散得更快,段青雲兩兄妹幾個回合就將他逼得手忙腳亂,破綻百出,身上被玄魚刀割開了幾道口子,鮮血直流。

薑晶晶也不管對方是否真心真意來幫助自己脫險,還是意在白玉牌,瞅準時機,跳翻身邊幾個敵人之後,拉著陸子劍的手,兩人同時施展浮蹤掠影輕功,往山穀的另一頭躍去。一清道長見兩人逃脫,立即收起手中的劍,對段青雲說:“他們離開了,我們快追,不然就趕不上。”段青雲也收起了精鋼扇,說道:“道長這計謀不錯,知道這樣打鬥也不是辦法,要我們跟她合作還不如讓她先行找到洞口,我們從後趕上來個黃雀在後。果然妙計。”一清道長摸著長須笑著說:“那是當然,那臭丫頭詭計多端,雖然嘴上說跟我們合作,可是我還是信不過他們,不過,可惜了薑文峰這徒兒,居然為情跳崖,可惜可惜。”段青萍哼了一聲,說道:“他跳崖也是為情,道長假意將其救出前來跟妻子團聚,卻是想利用其對白玉牌的熟悉程度帶自己前去尋找寶藏,可惜道長機關算盡,到頭來人家卻跳崖自盡。”一清道長麵上一紅,尷尬萬分,於是便不再說話,施展輕功向著薑晶晶和陸子劍的方向飛奔而去。

趙大虎帶來的侍衛早已被薑晶晶所斬殺,他隻能跟在段家兩兄妹後麵而去,轉眼間,裂雲穀的小小通道上就隻剩下一地死人和滿地的鮮血。半柱香的功夫之後,穀口又出現了一個身形瘦削,頭頂光禿禿的的和尚,原來是了因那禿驢,他在山穀內看了一圈,發現這裏除了腥臭之味外,連個活人也沒有,連忙向著另一頭發足狂奔。

韋天英那一顆射向天空的信號彈,可真是讓薑家的仇人齊齊聚集在一起,就差那個皇帝老兒沒有前來了。

再說薑晶晶和陸子劍,兩人隻是一路狂奔,出了穀口,也分不清東南西北,加上陸子劍身上有傷,一頭就撞進了密林,本想再前進,誰知鬥轉半天還是沒有走出。薑晶晶急躁猶如熱盤上的螞蟻,拿著青鋒劍就是一番亂劈,陸子劍道:“晶晶,稍安勿躁,我們再仔細找找。”薑晶晶卻晦氣地坐到了大樹底下,從地上拾起一片寬大的葉子用力地扯著,“都找了一個時辰還未找到出口,這個樹林究竟有多大我們也不清楚,怎麼找?”陸子劍坐到了她的身邊,輕聲說:“我們暫且休息,一會再尋出路。”薑晶晶見他手臂和前胸都有劍上,雖然未危及性命,可是看了也讓人心痛,便在兩條褲管上各撕了一節出來,再弄成條狀,幫他包紮。陸子劍笑著說:“不是說女子之肌膚不能隨意外露嗎?晶晶你現在兩條小腿都露出來了。”薑晶晶白了他一眼,說道:“你看到了,我今生非你不嫁,若他人膽敢看一眼,我就挖他的眼睛出來。”陸子劍伸出猿臂,摟著她的肩膀說:“我陸子劍也在此發誓,非你薑晶晶不娶,若有食言,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哪有這麼嚴重,後麵兩句說說就好。”

“這是誓言,話出口就收不回來,況且我也不會食言,”

此時天色已暗,樹林中樹影婆娑顯得陰森恐怖,經過一天的打鬥此時安靜下來,兩人方覺肚皮打鼓。陸子劍叫薑晶晶在原地等待,他去捉野兔之類回來,薑晶晶答允之後他又千叮萬囑叫她不要離開,自己很快救回來。看著陸子劍離開,薑晶晶便挨在樹幹上,想起父親抱著娘親跳崖的情景,不禁又淚流滿麵。正當傷心之際,前麵草叢卻傳來一聲怒吼,跟著一個巨大的黑影從草叢中跳了出來,薑晶晶定眼一看,不得了,原來是一隻野熊。樹林之內遇到野獸倒不是什麼稀奇之事,薑晶晶不慌不忙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野熊見到有活物,不顧一切就撲了過去,倒是把薑晶晶嚇了一跳,看來這隻熊是餓了太久的緣故,才會未弄清情況就衝上前來。她連忙反手一按樹幹,接著輕輕一跳,跳到了樹丫上麵,再看下去,那隻熊已經到了樹下,正仰頭對著薑晶晶怒叫。薑晶晶也不理會,自顧自的坐在了樹丫之上。

這棵樹樹幹粗壯,十來人抱成一圈才能環過,你一隻熊就算撞樹也隻會頭破血流,薑晶晶又何必理會,過了一會,那黑熊變低喘著氣灰溜溜地走了,薑晶晶怕自己在樹上睡著,陸子劍回來時會找不到自己,正想要從樹上下來,卻發現了樹幹中心有點異樣,那樹幹的樹枝都向四邊散去,唯獨樹幹中心,似乎被人為地截斷了一條分枝,切口雖然弄得像是自然斷裂,可是薑晶晶還是一眼看出,那裏有厲害破壞過的痕跡,她下滑了幾尺,用手攀附其他的樹枝借力,腳尖在斷口處用力一踩,劈啪之聲傳來,一個黑蒙蒙的大洞出現在自己眼前。

“原來這棵樹被掏空了?”薑晶晶好奇地向樹洞望去,裏麵隻有漆黑一片,怎麼也看不到底。她從懷裏掏出火折子,弄著往裏麵照了幾下,似乎看到有一條通道。這時野熊的聲音也把陸子劍引了回來,他在樹下大叫:“晶晶,晶晶,你在何處?”薑晶晶探出半個頭,說:“子劍,快上來,這裏有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