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虎憤憤的說:“了因那禿驢,從皇宮裏盜走白玉牌後,還到處散播謠言,居然說盜走的白玉牌是假貨,這不是老虎頭上撲蒼蠅——找死麼?皇宮乃守衛深嚴之地,居然說皇宮裏的寶貝有假?這不是就是等於說皇帝的壞話?”

翟道遲一聽,哈哈一笑,用手摸了摸下巴,說:“原來是為了這事而來,了因的確有錯在先,所以。。。”話音剛落,趙大虎立刻接上了話說:“廢話少說,速速叫他出來受死。”

“哈哈。”翟道遲放聲長笑,左手突然一楊,,三枚透骨釘突然就向著趙大虎飛射而去。

“翟老二居然偷襲?”趙大虎真是氣不打一出來,右手掌迅速一拍馬背,飛身躍上了旁邊的一顆老樹。那匹高頭大馬不懂閃避,瞬間便被三枚透骨釘打了個正著,倒地身亡。

趙大虎不禁怒火中燒,本來不想與此人為敵,誰知他竟然偷襲,恐怕同了因那禿驢是一路貨色,與其站著被人打,還不如反客為主。想到這裏,他把手中長槍一晃,從樹上跳了下來,提槍就直奔翟道遲而去。瞬間兵刃相見,趙大虎的人馬一見自己的首領都已經跟對方的帶頭人打起來了,當然也不敢怠慢,沒等趙大虎出命令就一哄而上,與翟道遲的手下打作一團,一時間你來我玩,刀光劍影,鮮血飛濺。難分難解。

人人為求自保,哪裏還管的了萎靡在地的秦一峰。藏身隱蔽之處的薑晶晶和陸子劍看準時機,跳了出來直奔人群中的秦一峰。

可是當薑晶晶的手一碰到秦一峰時,卻忍不住啊的一聲。陸子劍心裏一驚,連忙抱起秦一峰,躍上旁邊的大樹上,兩指一探他的脈搏,卻發現早已氣息全無。

“爺爺。。。”陸子劍胸口一痛,兩行清淚奪目而出。

秦一峰已經高齡九十,而且身體孱弱,之前如果不是靠薑晶晶采集四葉仙草來維持生命,恐怕早已魂歸天外。如今被了因和尚和翟道遲折磨了幾番,更是不堪重負,可憐一代華山掌門人,就此與世長辭,被武林除名。

薑晶晶呆在原地,保持下蹲的姿勢,沒有動,周圍刀光劍影,殺氣陣陣,她依然呆若木雞,爺爺死了,那個曾經救過自己無數次的秦一峰爺爺就這樣去了,本來想找到了那麼一個隱蔽的地方,隻要自己好好照顧他,他必定能頤養天年,長命百歲,自己也曾想過,如果有一天,自己能照顧秦一峰百年終老之後,自己才開始複仇之路。

可惜,現在,此刻,秦一峰連遺言都沒有給自己留下,甚至連最後一眼都沒有看過自己,就被這些人折磨而死。

薑晶晶緩慢的抬起了頭,冷如冰霜的眼神環視了周圍亂殺一痛的敵人,銀牙緊咬,淚水盈眶。慢慢的站直了身子,伸手從旁邊的屍體上抽出了一把劍。

“晶晶,不可以。”陸子劍見她這樣,不免有點被嚇到了,自己跟她相處了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她這樣,整個人冷的就像一座冰山,熱特別是那一雙眼,充滿了仇恨和怨氣,全身散發著嗜血的氣息,手中的劍瞬間就成了血色,劍鋒流轉著淡淡的血紅色劍氣。

隻是眨眼的瞬間,陸子劍已經錯失了阻止的機會。薑晶晶手中的劍一揮,一道劍氣直指天地,飛身一個金雕展翅,七十二式狂風劍猶如火山爆發般狂瀉千裏,所到之處鮮血飛濺,哀嚎遍野。

佛說:一念天堂,一念地獄。

此時的薑晶晶已經成為噬血的魔頭,眼前血氣迷蒙了雙眼,早已分不清眼前究竟是敵是友。翟道遲這時正和趙大虎打得難分難解,還不明白發生什麼事,身邊的人已經一個個的手腳橫飛,倒斃在地。

“發生什麼事了?”趙大虎疑惑的一轉頭想看個明白,誰知道剛一轉身就被翟道遲一記“靈蛇出洞”,手中鷹爪鞭前的兩個前爪抓到了他的後背,劃出兩道血痕。

趙大虎怒羞成怒,反手一招回馬槍將翟道遲逼退數步,後麵的薑晶晶早已殺到,也不管前麵的是誰,手中劍每出一招都能置人於死地。

時隔多年,趙大虎早已不太認得出眼前的薑晶晶,隻是感到震驚無比,武林中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女魔頭,不但劍法淩厲,而且殺人不眨眼。

“你。。。你究竟是誰?”趙大虎把長槍舉起,槍尖指著薑晶晶,聲音略帶顫抖。

薑晶晶卻麵若寒霜,不發一語,手裏的劍劍尖指地,鮮血順著劍身往下滴,一滴一滴滴入灰色的泥地中,蕭蕭風中,哀嚎遍野,血流成河,兩人帶來的手下早已死的死,傷的傷,斷掉的手腳隨處可見,樹葉搖曳中也能看到葉上鮮血點點,褐色的樹幹被劍氣所傷,道道傷痕觸目可見。

翟道遲也吃了一驚,拖著手裏的鷹爪鞭向後退了幾步,看著那些死去的手下,眼睛都快要嚇出血了。

此時陸子劍也來到了薑晶晶的身邊,事已至此,他也沒有再阻止晶晶,他知道憤恨早已填滿了晶晶的心,唯有將敵人殺死才能消她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