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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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機器美女的“歡迎下次光臨”的美麗歡送下,我們離開了那個繁喧的世界。站在俱樂部門前的公路邊,老狗點燃了一支煙。我站在他身旁,望著來往的車輛,思想沒有得到路燈的光芒,有的是交通工具帶給別人的死亡。“給我一支!”我突然有了想抽一口的欲望,雖然本人並不懂得抽煙。老狗把煙遞給我後,接著開始掏打火機。我立刻將他口中的煙鉗了過來,和燃了自己口中的煙。我不想自己拿著打火機點煙。本人對打火機有一種來自與病態內心的心理上的抗拒,就象厭惡在任何時候用自己的手去拿上一根牙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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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叼著煙,移身向右邊邁開步子。在一個十字路口處,按照路燈的指示,在汽車們的注視下度過斑馬線。然後來到一條繁華的發廊街道。老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然後說:“頭發有點長了。”接著他看了看我的頭發,說,“你的也有點長了,要不咱們進去理個發吧?”我對他點了點頭。然後開始尋覓理想之所。過濾完兩間後,經過第三間時,我們被裏麵的女郎發現了,她們中的兩個跳了出來,微笑著對我們說:“靚仔,剪發啊?進來啊。”麵對這樣的叫聲,在本人是第一次。她們那裝出來的嬌氣讓我全身立即竄起雞皮疙瘩。“這樣的發廊肯定沒有真正的剪匠。”這是老狗的看法,我也有同感。因為我從裏麵看到的是清一色的女郎,裏麵應該沒有客人,要不她們也不會有空打撲克和站在鏡子前裝點自己頭部的某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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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走進了一間裏麵有一位男士的發廊。我不清楚他的身份,唯一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來剪發的。他坐在一張沙發上,左手邊坐著兩位女士,其中一位四十歲左右,還有一位不到三十。我們的到來轉移了他們的視線。有兩個原來臥坐在背靠椅的女郎也站了起來,向我們走來,而守坐櫃台的一位女郎也站了起來,她是第一個對我們開口的人,“靚仔,是不是想剪發?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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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臉部塗了厚厚的一層粉的四十來歲的女士是唯一的理發師,正所謂兩頭不能同剪,所以我取消了自己原來就不怎麼明顯的被剪的欲望,更何況剪匠是個女的。於是我拒絕了那些年輕女郎要為我洗頭的要求後,靜坐在沙發上,老狗坐在我麵前背對著我,他麵前的鏡子讓本人看到了他對我的笑,我不知道這笑除了友善和無聊,還可以隱含什麼。理發師沒有站在他身邊,他被裹好理發用布後,便自己一個人坐在鏡子前。時間在我的凝視中流走,看著鏡子中的同學,他麵無表情,在秒鍾跳到某一個我自己不可能會清楚的一個位置,他開了又講畢課業,僧人們正陸陸續續地起身離開大雄寶殿,卻見山門外擁進了幾個華衣錦服的大漢,他們跟隨在一個穿著青衫的富商身後,一副趾高氣揚、不可一世的樣子。這個胖大富商,雙目有神,流露出威而狠的一股神氣。

那富商見了住持,雙拳一抱,施了一禮,說道:“在下姓方,乃白馬鎮上隆泰綢莊的管家。”

“方施主,不知光臨有何見教?”住持雙手合十,虔誠地說。

“是這樣的,咱們小東家近日不知怎地中了邪,整日胡言亂語的。”那老者方管家說道,“因此受方某敝東家之托,想請貴刹一位高僧前去念念幾天金剛經,驅邪除難。”

“善哉,善哉!”住持方丈道,“貴客是有所指而來了,不知要請哪一位弟子?”

“傳聞貴刹一行大師道行高深,敝東家囑咐一定要請這位大師……”他一邊說著,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大雄寶殿上的眾僧人掃去。

“嗯,這個——”住持方丈搖搖頭說,“一行和尚雖然德行高潔,隻是皈依我佛較晚,那金剛經恐怕還是不熟……”

住持方丈的話還未說完,旁邊一個錦衣大漢插嘴道:“敝東家說非請這位大師不可。”

方管家瞪了他一眼,還是文縐縐地說道:“請方丈大師方便則個。佛門精義在於’誠‘,所謂心誠則靈。一行大師德名在外,品行高潔,定能感動我佛,為敝少東家消災解難。萬望住持大師慈悲為懷,成全在下,不冤此行。”

“既然如此,老衲跟一行說說去。”住持方丈沉吟了一會,終於勉強道。說罷轉身身邊的幾個和尚叫道,“一行在哪裏?你們叫他過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