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bleach》,當時唯一的購買動機就是覺得封麵很有味道。殊不知它在後來會給我的耳朵帶來震撼性的衝擊。而後,《Nevermind》《In utero》《incesticide》的出現,讓我在NIRVANA的銜領下開始了西方音樂之旅。一直到現在,NIRVANA都是本人的最愛,雖然現在本人的聽覺更多的留給了英倫搖滾。
?
湖對麵暈黃的燈光漸漸朦朧了,我望著漆黑的遠方,一語不發,而她也沉默著。時間在別人的腳步聲中,在迎麵拂來的風中慢慢走著。在the jesus and mary chain 的《some candy talking》的旋律突然於腦海中,我聞到了一陣由湖裏吹來的死魚味兒。“走吧。”“哦。”
?
我們無聲的慢步走在石頭小徑。路邊的廣播音響正放著周惠的《我願意》。我問她喜歡不。她點了點頭,說:“但是更喜歡阿菲唱的那首。”“我也是,我覺得她的聲音是沒有誰可以模仿的。但是周惠的也有自己的風格,因為她也是一實力派。”
?
石頭小徑快到盡頭時,我們的腳步也慢了下來,在我們麵前擺放著一些固定的可口可樂公司的凳桌。我建議我們在這裏坐下。她又是點了點頭,又一個很含蓄的微笑。我們選了一張相對比較幹淨的桌子前,用紙盡擦了擦並不幹淨的凳子,然後坐了下來。不遠處有一飲料售賣點,我問她要不要喝飲料,她說:“不用了,我不渴。”我沒有再多說什麼,因為我也沒有這個需要。“如果你想喝的話,我去幫你買。”她突然對我說。我先是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說,“我也不渴。”靜默在有知有覺中到來,我們突然之間好象失去了語言能力,在同一張長凳中,彼此相距不到十厘米,一男一女眼望著前方,內心都應該有著少許的慌張,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的話,她的內心的跳動頻率不會比我的慢。在這尷尬漸漸滋長的靜態中,我的一個無意的習慣動作讓我的手觸摸到了我的手機。有一條新信息,是老狗發來的。“你現在哪裏?把到她了沒有?加油!幹巴爹!嗬嗬。”我想給他回個什麼信息,但是我不知道該回什麼。而把眼睛從手機移開後,我唯一能夠看到便是靜止,一股離尷尬越來越近的靜止。我知道作為一個男的,很應該主動去把語言打開,用來把沉默撕碎。但是我真的想不到還有什麼可以說的,尷尬已經再所難免,我再說一句:“今晚夜色很美。”也改變不了什麼。
?
於是,我開始考驗自己究竟可以讓靜止在我和她中間凝住多久。可她沒打算給我這個機會,她先是笑了兩聲,不是很大聲,但卻可以入侵你的耳朵。“這是我第一次和一個男的在這麼晚了,還呆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我幾乎可以給她無可奈何的笑聲了,但是我卻無法自然笑出。隻是給了她和她差不多一樣的一句回答。曾有一個念頭在腦裏閃過,我想問她是否曾經有很多追求者,是否已經沒有了初戀。但是我最終還是沒有把那個念頭轉成問題拋出。這有點象一首別人寫的詩,很多時候你都不知道,究竟哪一個句子才是你真正想要用到的。而當你象借別人的詩意來靈感自己的詩歌的時候,你又很容易陷入尷尬的無思之狀!永遠要記住矛盾這把雙刃刀!
?
尷尬的最終被埋沒是在起身離開的時候。當時時間已經差不多十一點半。站在不夜城餓候車亭,靜默了差不多三分鍾,汽車停在麵前。我們上了車,我選了一個位置坐好,然後讓她坐在身旁一個靠窗的位置。當售票員出現在我們麵前,她立即向他遞去早已拿在手心的鈔票,對我說,“我們說好的,回去時的錢我來給。”我沒有說話,將手繼續留在褲兜裏,這時在我心裏又浮現出一個想法:她是一個很不一般的女孩,如果我……
?
回學校的路上,我們聊到了生活。她說她的生活總是按照同一個模式,每天不斷地複始。因為家人的管教比較嚴格,她從來不會在夜晚十一點後才從外麵返回家。來到這裏讀書後也從未試過晚上十一點後還身在學校宿舍外。現在,她將她的一個“第一次”給了我。“時間已經很晚了,不知道宿舍關門了沒有。”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勉強的笑,這是浸合著擔憂的笑。“應該還沒關的,不用擔心,看門阿姨不會這麼早睡的!”我接著告訴她,我們男生宿舍的大門無論什麼時候都會為我們敞開著,就算你深夜兩點才回來,你也可以把阿姨從睡夢中喚醒,而後阿姨覺得有那個必要的話,你隻需要在一個本子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隨便寫下一個“因病遲回或者學習”之類的什麼理由便可以回到自己的宿舍了。“如果到時門真的關了,你就叫阿姨開就行了。”我對她說,“用不著不好意思的,這種情況對守門阿姨來說再正常不過了!”她點了點頭。
?
下車後,我們有意加快了趕回的步伐。到達男生宿舍,即將要轉向通往女生部的路道時,她叫我不用送她了。而我沒有任何理由要聽她的,因為中國幾千年的禮儀習慣沒有將我遺忘。我一直與她並肩走到女生宿舍大門口,大門還沒有關,阿姨也還沒有被睡眠叫去。“我進去了,你也回去吧,路上小心,拜拜。”“拜拜!”我在她的急速步伐的晃影中轉身,走回自己的宿舍,你能夠想象得到她在轉身前說的那句話在我內心裏留下了什麼,那是攜帶著微笑的漫天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