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趕忙躬身讓位。眾人眼前,一位身穿火紅色長衫的中年人率先步入大堂,緊跟著是三名氣息內斂腳步沉穩的老者,最後是十幾名氣宇軒昂的年輕人緩步而入。
“淩兄太客氣了,今日冒昧登門,叨擾諸位了。”邁步進入堂內的中年人向著淩雄一抱拳,正是與淩家並稱南陽城三大家之一的蕭家當代家主蕭頂天,此人下頜方正,目光清朗,劍眉斜飛,舉手投足之間無不彰顯著一家之主的風範。身旁三位則是蕭家的三位長老,而他們身後跟著的十幾名弟子也是各個氣勢凜凜,尤其以最前方三名弟子的氣場最為不同凡響,是一種自內而外,高手骨子裏的傲氣,隻是站在那,便能感覺到他們的不簡單。這三人,正是蕭家如今年輕一輩弟子排行第三的大環刀蕭烈和排行第二的輕水劍蕭狂,以及被稱為蕭家兩百年來最出色的天才,霸王槍蕭戰。
這三人站在弟子最前方,其他弟子倒是顯得暗淡無光了。
原來今日,是蕭家年輕弟子向淩家年輕弟子約戰之日。作為代表兩家約戰出場的弟子,自然是族裏最優秀的弟子,所以修武外堂的弟子自然是不能上場丟人,隻有內堂的弟子可以出場小試身手。
“來來,蕭兄快請坐。”幾名小廝快步進入大堂,搬來桌椅板凳和茶水糕點伺候著蕭頂天和幾位蕭家長老。
淩雄笑眯眯的看著蕭頂天,隻是目光不由一凝,看向蕭頂天身後那一身黑衣勁裝的蕭戰。
此子,來到淩家竟是雙眼緊閉,雙手抱臂環繞與身前,仿佛今日約戰之事無關緊要一般,老神在在的站在那。淩雄不禁一聲歎息,這蕭戰雖然狂,卻是有狂的實力,至少在南陽城,在淩家,都無人是此子的對手,隻可惜淩家卻沒有這種天才。
“淩兄不必客氣,言歸正傳,今日是我蕭家前來挑戰,按規矩,比武的形式由我蕭家來定。”
收回目光,淩雄笑道,“自然,不知蕭兄準備怎麼比試。”
“很簡單。”蕭頂天朗聲道,“地點就在這裏吧,兩家弟子眾多不用換地方了。我蕭家隻出兩人,蕭烈和蕭狂,一對一,能擊敗這兩人,這次比武便算淩家勝。若不能,便是我蕭家勝。如此,淩兄可有意見?”
“什麼,隻出兩人?”
“太看不起人了吧。”
“蕭戰不出場麼,當我淩家無人了?”
蕭頂天一席話,頓時讓淩家弟子炸開了鍋。如此比武方式,顯然是認定了淩家無人,甚至連蕭戰都不屑出場嗎。
“都給我安靜!”淩雄怒喝一聲,堂下立馬寂靜無聲。“我南陽城挑戰的習俗,向來是主隨客便,既然蕭兄這麼定,便就這麼比,我淩家接下便是。”
“哈哈,如此甚好。”蕭頂天抿了一口茶,笑嗬嗬道:“烈兒,你先上吧,下手主意分寸。”
“是,家主。”
說完,眾人讓出堂中空地,同樣一襲黑衣勁裝的蕭烈大步走上場中央,一柄金絲大環刀抗於右肩之上,“在下蕭烈,不知淩家哪位兄台上場賜教?”
淩家這邊,外堂弟子都是看著內堂弟子,內堂弟子則是看著淩風等人。大環刀蕭烈的名聲在外,稍微有點自知之明的弟子都不會在這個時候上場出醜,隻能望向淩風三人。
南陽城三家會武每五年一次,五年之前這幫少年還都是孩子,自然是不了解彼此的真正實力。
隻是淩風剛想動身,身旁一道身影提前掠步而出。
“在下淩書語,淩家弟子排行第十,請蕭師兄賜教!”
淩虛不由定睛一看,竟是他。這淩書語日前還在淩武手上救過自己一次,當時是和淩紫陌一道前來的,說起來,當日若不是他們出手相救,可能自己救死在淩武腳下了。想到這,淩虛不禁轉眼看了看修武外堂弟子中,站在最前方的淩武,這小子一臉陰笑,顯然是和淩書語的關係極為不好,等著看淩書語上場出醜了。這淩武果然是小人,身為淩家的武者,這個時候自當擯棄私怨,一致對外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