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不怕沒好事,就怕沒好人呢。
本來我看著張博真對靜思大師還有些情麵在的,還盼望著他能看在靜思大師的麵子上把姚遙給放了,那樣的話也省的我再提心吊膽。
可是,那該死的張博誠突然站出來,拽了他哥哥幾下不說,還狠狠地瞪了靜思大師幾眼。
他的不快靜思大師根本沒放在眼裏。
若說交情,可能還是跟張博真的交情要深厚一些,他現在隻是想要張博真的一句話,看他給不給這個麵子。
很顯然,張博真是想給這個麵子的,但是,在經過張博誠的提醒之後,靜思大師的麵子就沒那麼管用了,任憑大師幾次追問,他就是不肯說出姚遙的下落,刻意回避著靜思大師的問題。
要說這人以怨報德是最傷人心的。
剛才靜思大師好心出手幫了他,他卻還是不肯留個人情,這使得靜思大師十分的不滿,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更憤怒了。
可是,任憑她軟硬兼施,張博真就是不吐口,有好幾次,靜思大師似是有什麼話要說,卻沒說出來。
看到這兒,我也有些忍不住了。
場上這麼多人,除了我跟靜思大師之外,沒有一個人是對姚遙有善意的,不管他們雙方誰贏了,姚遙的下場都不會太好。
我也是有些頭腦發熱,也顧不上去想自己的分量重有幾何,直接就衝到了張博真的跟前靜思大師結成了聯盟,逼他把姚遙交出來。
你看剛才靜思大師說話的時候,張博真雖然也是沒答應,但他至少沒敢跟大師頂嘴,我這一上場,待遇可就大不相同了,張博真不止是不答應,還翻著怪眼,對著我冷嘲熱諷,說我算什麼東西,敢跟他這樣說話。
若論在道界的地位,我跟他比當然不算是什麼。
就算是在以前,我師傅說起他們兄弟的時候都有些敬畏之心,我自然更應該尊敬他們。
可是,現在的情況,不撕臉皮就辦不成事。
我心愛的女人被他們捉去當成了修煉道具,我沒能力施救也倒罷了,如果我連力爭的勇氣都沒有,那我還有什麼臉去麵對姚遙。
可能靜思大師太了解張博真的為人,怕他會出手傷害我,在我說出一些過於霸道的話時,靜思大師直往後拉我,示意我不要跟張博真翻臉。
可這會兒的工夫,姚遙還在網裏麵困著呢,若是時間拖的太久,我怕更沒有救姚遙的機會了。
等我罵出更難聽的話時,張博真終於是有些怒了。
本來剛才他跟一清等人對戰之時,殺心早就已經被激發,現在我又趕這兒來找他的麻煩。對於他來說,雖然我跟姚遙的關係與那些人絕不相同,但在他眼裏,我們都是打靈體主意的人,他自然不會客氣。
張博真雙眉陡立,警告我說,“看在靜思的麵子上,我饒你一死,你若是再不識抬舉,就別怪老道我心狠。”
事情都到這一步了,我還能怕他的幾句威脅嗎?
我把胸脯一挺,也同樣瞪起眼睛道:“張博真,以前還敬重你是個前輩,對你有一些敬奉之情,但是今天,你在我眼裏就是一個無恥的牛鼻子。”
“你為了自己的私欲,捉了我的女人不說,還仗著自己的能耐欺負弱小,就你這點德行,別說是做前輩,你連個人都不配當。”
當然,其中還有些非常難聽的髒話不便表述,反正我說完這話的時候,張博真已經被氣的心緒起伏,也不跟我打個招呼,直接就一掌拍了過來。
張博真那是什麼人,老前輩中首屈一指的人物,他要是打我一掌,我覺得我最起碼能飛個四五米的。
事實證明,我的猜測有些不準。
我是被他打上了,也確實被打退了,但身體卻並沒有飛起來。
反而是他,打到我的時候,居然也同時被震退了好幾步,臉上還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要知道,就算是我拚盡了全力,也不可能將他逼退,這一點我是非常肯定的。
可現在的事實卻真就是這樣,張博真居然真的被逼退了。
看到這一幕,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看我胸前挨打的地方,忽然發現,那一抹熟悉的微光又隱隱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