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眉眼看著他又洇濕的襯衫,忍不住伸手出觸碰那一塊沾濕的布料,“對不起,我又把你的襯衫弄髒了。”
這是第幾次了?
虞年記得自己並不是愛哭的人。
還在他麵前哭……
心下浮現出微妙的感覺,她揚起頭與眼前人四目相對,卻見對方正笑著盯著自己瞧。
她眨了眨眼,又有淚水順著她的眼角滑落,“你笑什麼?”
秦斯宴看著她眼尾哭紅,唇紅齒白的嬌俏模樣,忍不住抬手去捏她淚濕的臉龐。
“笑年年把我當做自己人,在我麵前永遠是那副真實模樣。”
他微微彎下腰身,與她平視後,低頭與她額頭相抵,“這樣是不是就代表著,我們之間的距離不再是天塹,而是溝渠了?”
“我很高興,所以在笑。”
男人放低的嗓音不斷在耳邊縈繞。
虞年麵色發怔地看著他,好半晌才見她紅著耳廓,伸手要把人推開。
然不等她有動作,對方便先一步後退一步,“剛剛我收到了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年年想先聽哪個?”
話題轉變的太快,以至於虞年手臂舉在半空中,小臉上的神情也有些呆滯。
她‘啊’了聲,道,“壞消息。”
“裴海夫妻又被撈出來了,還是柯家出的手。”
又被撈了?
虞年擰起眉頭,剛哭過的她聲音有些啞,“那好消息呢?”
“伊麗莎白要來,她特意點名要見你。”
伊麗莎白是一名王室,跑來這裏專門找虞年,虞年自己都不相信。
況且她和伊麗莎白還沒有熟悉到這種程度。
心下疑惑加深,她問,“為什麼?”
秦斯宴聳了聳肩,攤手道,“或許是她得知了你的事,看不下去特意來幫你呢?”
虞年不是小孩子,當然不相信這種話。
她依舊想不明白為什麼伊麗莎白特意點名要見自己,在打電話谘詢過小助理後,方才得知兩國要建交一事。
由於伊麗莎白的地位極高,國家專門舉辦了國宴,前者並未拒絕,甚至點名要見Zoe。
“老板,您真是太偉大了嗚嗚嗚……”
“能被女王大人親口點名見麵,您就是我的偶像我的神!”
聽著電話那頭小助理激動的說話聲,虞年笑著掛斷電話。
她抬起頭看向正坐在沙發上辦公的男人,窗外的陽光已經轉移到其他地方。
但不知為何,她看到他的臉龐上依舊存在著那道光。
正當她盯著他不放時,就見對方忽然抬起頭,做了個十分騷包的撩頭發舉動。
“年年是被我的俊逸灑脫給迷到了嗎?”
回應他的是虞年抓起身後枕頭,用力砸在他身上的動作。
哪怕被砸了秦斯宴也不惱,隻是抱著枕頭繼續工作,還時不時低下頭把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埋進枕頭中。
美名其曰充電。
看的虞年又是一陣羞惱,全然忘了不久前的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