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逸之並沒有來得及趕上第二天的飛機。
早晨醒來的時候他就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四肢被捆綁在床角,連嘴巴都被膠帶纏繞。
不能說話的他隻能從喉間發出怒音。
因為他的過度掙紮,床角被他晃動的咯吱作響。
他想偏過頭去拿手機,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沒穿衣服,而床邊兩側,則擺滿了錄像機。
熟悉的一幕落入眼底,男人撐圓雙目,瞳孔驟縮,四肢掙紮的越發厲害,連皮肉都被磨破。
火辣辣的疼遠超過臉上的巴掌印,還有他的自尊心損傷。
“唔——”
脖頸上青筋暴起,由於憤怒的緣故,他渾身上下的皮膚都泛著紅。
他想要掙紮求救,然膠布裹了太多層,他根本掙不開。
“你遇到了瓶頸期,因為窮途末路,連柯夏說的合作都答應了。”
傅逸之見他要走,當即又發出怒音,企圖讓對方給自己解開禁錮。
虞楚堯看著眼前人掙紮著搖頭的模樣,唇角微微上揚。
比起方才掙紮著要掙脫禁錮的怒吼。
“讓我猜一猜,”他笑,“傅氏的所有項目都被叫停了,哪怕是老太太一個人獨自撐起傅氏的時候,也從未遇到過這樣的危機。”
看著男人無能狂怒的模樣,虞楚堯非但沒有露出半點害怕的神情,反而還勾起了唇角。
說完了心裏想說的話,虞楚堯長出一口氣。
此刻的傅逸之是真的怒了。
“對方還把她即將愈合的手骨踩斷,哪怕是這樣,她都沒有妥協。”
沒有人知道傅氏的貴人其實多年來一直在暗中幫著傅氏。
呼吸變得沉重起來。
“傅逸之,你真該死啊,我家寵小年都來不及,你卻次次推她入火坑。”
“這一點就連我這個小叔都忍不住羨慕。”
“其實虞家培養小年費了挺多心思的,我大哥大嫂為了讓她有歸屬感,甚至連親生孩子都沒要。”
“等我把話說完了,你再生氣也來得及。”
宋子墨那人有怪癖,喜歡把這種事做出分享。
這時候,原本擺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起,與此同時,房門被被人擰開。
就在傅逸之眼睜睜看著他要離開時,他又倏然回過了頭。
“唔——”
“全家上下就這麼一個女孩子,小年的脾性也乖巧,還聰慧,凡是見過她的人沒有不喜歡她的。”
“可是我想不通啊傅逸之,”他突然欺身逼近眼前的男人,“為什麼你總是要欺負小年呢?”
喉頭滾動,他一邊衝虞楚堯搖頭,一邊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他。
他動了動破皮的四肢,刺痛感讓他額頭落下冷汗。
“你今天要去江南?”
“傅逸之,希望你好自為之。”
“我姓虞,小年也姓虞,小年的大名叫虞年,是我大哥親自起的名字。”
他歪了歪腦袋,笑道,“先別急著生氣,我的話還沒說完呢。”
在看到來人後,傅逸之鬆了口氣的同時,用赤紅的雙目狠狠瞪著對方。
他在鬆了口氣的同時,又生出了對虞年怨懟的心思。
他晃動雙臂,那雙拳頭要不是有繩子禁錮,恐怕會直接落在虞楚堯臉上。
然對方就像是沒有聽見他的吼聲一般,徑自擰開臥室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