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海夫妻當真讓這番架勢嚇著了。
兩人不停掙紮,想要掙脫秦斯宴二人的禁錮。
然兩人年紀大了,根本不是年輕人的對手。
無可奈何之下,他們隻能把目光落在虞年身上。
“你要做什麼?我可警告你,你這裏有監控,你這是故意傷人!”
裴海在警局裏待了幾天,倒是長了點腦子,連故意傷人的話都說出口了。
虞年看著他掙紮無能的模樣,笑道,“我知道啊,我就是故意傷人,畢竟是你們活該不是?”
“我從未招惹過人,當初老太太指婚的時候,你們在旁邊笑的比誰都開新。”
“說我搶了裴瑾玉的未婚夫?裴海,我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人。”
她的說話語速不快,說的話卻讓裴海二人聽的心驚膽戰。
虞年不是不知道所有事,她隻是把所有事都藏在心裏。
等到某一天某一時刻降臨,她會把從前的賬全部翻出來,與他們重新算一算。
而現在,就是她算賬的時候。
裴海夫妻見她舉著高爾夫球杆一步步朝自己走來時,腳步下意識地後退。
徐苑在一旁看著這一幕,都忍不住想要鼓掌叫好,“小年趕緊的,要是他們告你,徐家出麵保你!”
“我也會出麵保你。”
秦斯宴帶笑的嗓音在院子裏響起。
裴海夫妻聽言,本就被嚇得膽顫而蒼白的麵孔,更是蒼白如紙。
裴海強撐著抬起頭,說話時聲音還是止不住地顫抖,“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虞年歪了歪腦袋,“當然是把這段時間你們怎麼對我的,一一還給你們咯。”
說話間她已經高舉起了手中的球杆。
哪怕左手被石膏禁錮不能輕易動彈,她慣用的右手依舊有力。
揮動球杆的破空聲落入耳中時,霎時讓人激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皮開肉綻的痛感襲來時,整個院子上下都是他的叫罵聲。
傅逸之驅車趕來時,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看到虞年三人肆意欺辱裴海夫妻,他當即下了車快步上前。
“虞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來到虞年身邊,單手擒住她的手腕,不再讓她對裴海動手。
傅逸之黑著臉看她。
虞年在傅逸之出現在小院中後仍舊沒有停下動作。
直到對方抓住了自己的手腕,她轉過頭去看著他,“我當然知道。”
“怎麼?你也要把我送進監獄去?”
到了嘴邊的話忽的又咽了回去,傅逸之看著她臉上的笑意,原先在來的路上打的腹稿全部變成了空白。
薄唇輕抿,片刻後他低聲道,“他們是你的爸媽,你不能,至少不該對他們動手。”
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耳邊環繞。
虞年眨了眨眼,忽的麵上綻開一抹笑,“我爸媽在江南,他們,不過是我生物學上的父母而已。”
“廢話少說傅總,如果你也是來替裴瑾玉找我算賬的,麻煩那邊排隊。”
抬了下精致的下頜指向不遠處的角落,虞年抽出被他抓著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