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那張還沒二兩重的結婚證?傅逸之,當年要是我先遇到的她……”
“斯宴,他不值得你生氣。”
清冷中透著幾分溫柔的嗓音在病房內響起。
虞年抬手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紅著雙眸低下頭時,她衝他微微一笑,“不喂了嗎?那我自己吃咯?”
秦斯宴當做坐下,因為過於生氣的原因,他把湯匙和瓷碗砸的哐哐作響。
小臉上浮現出無奈申請,虞年低聲道,“他不值得。”
“可是因為他,裴瑾玉和裴海他們專門針對你,即便他沒動手,他也是間接傷害你的凶手。”
嘴上雖然這樣說,秦斯宴把湯匙送到她嘴邊的動作卻十分輕柔,“燙不燙?”
虞年搖了搖頭,待她咽下嘴裏的食物,她又道,“我沒有幫他說話。”
“但凡他有腦子都不會像現在這樣,你何必與一個沒腦子的人說這些,他又不會記得這些。”
兩人旁若無人的對話全部落入傅逸之耳中。
他還沒有從剛才秦斯宴說的話中緩過神來。
所以虞年左臂再次受傷,不僅僅是因為不想和宋子墨上·床,她動手反抗而被對方誤傷。
是宋子墨為了逼她妥協,故意在她的手臂上狠踩了幾腳。
喉頭發緊,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才發現自己什麼也說不出口。
直到他的耳邊響起兩人的議論聲。
虞年鄙夷的說話聲在他耳中縈繞,額角青筋暴起的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
“虞年,對不起。”
嗯?
虞年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想動手掏掏耳朵,不想她剛一動彈,手臂上傳來的痛感瞬間讓她的小臉皺成一團。
“亂動什麼?石膏才剛打上多久?”
秦斯宴帶著關心的斥責聲響起,虞年偏過頭去看他,一臉疑惑道,“他剛才說什麼?”
秦斯宴順著她的手指看向傅逸之,麵上的譏笑愈發深了,“他向你道歉呢。”
“噢,”虞年點了點頭,回過頭去看對方,“道歉我收到了,但我選擇不原諒你。”
“你!”傅逸之緊握成拳的雙手手背上青筋暴起,“虞年,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啊對對對,我就是這種人,配不上您高貴的品德。”
“您不去找您的小情人嗎?她可都要跟著其他男人跑了。”
傅逸之覺得自己簡直沒辦法和虞年交流。
他磨了磨後槽牙,咬牙開口,“我和瑾玉隻是朋友關係。”
“純潔的朋友關係?一塊兒在床上親親抱抱的那種朋友關係?”虞年笑他。
“傅逸之,這話你騙騙自己,騙騙媒體也就算了,何必還要說出來讓我羞辱。”
“得了,我這兒小廟容不下你這尊大佛,你還是趕緊走吧,不然我怕待會兒控製不住自己,把你噴的滿身口水。”
虞年說完這些才發現眼前人早已漲紅了臉。
她眯起了雙眸,笑道,“還不走?還等著挨罵?”
傅逸之唇角緊抿,當即轉身就走。
待他走出病房,就聽到病房內響起了虞年歡愉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