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點半了。”
她還是沒反應過來,一直看著他。他都給看到不自在,才聽她輕聲說:“你告訴過我,第一次機會是在二日黃昏。”
他輕輕嗯了一聲。“不過,現在好像來不及了。”
“應該來得及。”
他又看看牆上的鍾:“如果你現在去,起碼要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不然,隻會把所有計劃都毀掉。”
“什麼百分之八十?”她晃晃腦袋,有些清醒了,“百分之十八都沒有。”
“那就別輕易嚐試。留到淩晨吧。”
“淩晨?我不想。”
“為什麼不想?”
“我不想和你發生關係。”
“你現在有把握能擺平他,就不用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明知道不可能。”
“那就沒第二條路。”
“我不想。”
該如何形容那種感受?
害怕?
有人形容男人的身體是釘子,女人是木板。釘子可以輕易拔出來,木板上卻永遠會留下痕跡。
詹姆斯原本沒那麼刻骨,卻因為那一夜,化作難解之愁。
女人永遠是為愛而性的動物。
惟恐和亞力克上過床,便會萬劫不複。
“好吧,我們想點別的方法。”亞力克揉揉太陽穴,忽然眼睛一亮,“這樣,我找一點專用工具,你自己捅捅,然後再讓人注射我的體液進去?”
“無恥!”她一腳踩在他腳上。跟很尖,他幾乎慘叫。
“我不知道我哪裏說錯了。”他憤懣著。
“閉嘴!”
“你說,我哪說錯了?”他越說越委屈,“你不願意,我隻有想別的辦法。沒有別的意思,是你自己……”
他沒了話。
她一臉忍不住的笑意。
“笑什麼?”
“有時候覺得你很成熟,有時候,覺得你像孩子一樣。”
她拍拍他的臉,笑容特別漂亮。他剛想反駁,她已輕輕地,在他唇上留下一吻。
最後一縷斜陽消失。
天漸漸黑了。燈一盞盞亮了。
莫尼卡提著裙子,三步並作兩步跑出門,頗似午夜的灰姑娘。
亞力克人生中臉紅的次數極少。他還從來認為,因為女人的一些小動作而發呆的男人最丟人。
所幸天黑。
訂婚典禮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