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
一掌拍開他的手,絕對是巨響。
他甩甩自己被她抓出血印的手,毫不在意。
“你還擔心自己沒女人味,那我教你。”
往床上一翻,被褥軟軟地滾動。他握住她的雙腕,拖她躺下,嚴實地將她壓住。待她反應過來時,他已開始**裸地舔她的耳垂,頸項。
黏黏濕濕的聲音在耳邊回蕩。
貼得如此緊密,不該碰的都碰光了。
“有你這樣討好男人的麼?僵得像塊木頭。”他說話倒是調侃,在解她扣子的時候,彈飛了兩顆。
她半睜著眼,盯著吊燈。
不要為不值得你愛的男人哭泣,那樣隻會徒增傷心。
她是明白的。
她原本隻是憤怒。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在這樣的時刻,竟會開始想家。
寒冷之時,人們總是會懷念最溫暖的地方。
他的動作漸漸停下來。
燈光眩目。
滿滿的世界裏,都是溫暖的燈光。
“我不介意你繼續。”她輕輕說,“你我都已成年,懂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何況,我們無論如何都會發生關係,提早一點無所謂。”
興許是意興闌珊。
他翻身下床,一句話也不說,頭也不回地離開。
她開始哼一首小調。
流傳在整個魔界的曲子。分明是輕鬆的調子,卻有不少人說它傷感而孤單,因為它會令人想家。
這支曲子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夢中的所羅河。
片刻過後,她起來整理床鋪,疊衣服。
有的女孩生下來就是明珠,小時有父母關心,長大有男友或丈夫疼愛,永遠都被人捧在手心裏,小心翼翼地嗬護。像白雪就是這樣。縱使驕傲,生氣,別人也會說那是可愛。如果有人欺負,撲到愛人懷裏大哭一場,一切委屈在瞬間煙消雲散。
莫尼卡不同。
她曾為她的白馬王子哭過,但王子跟動人的公主跑了。她得到的隻有一晚寂寞的回憶。
童話故事是美好的,現實是混帳的。
經一番挫折,長一番見識。
初戀總是義無返顧,完全投入,脆弱不堪。直到跌倒,受傷,才知道要保護自己,愛惜自己,要變得勇敢。
心紅的時候可以讓人看見,但眼紅時卻不可以讓人發現。
莫尼卡蜷縮在被窩裏,閉著眼,安靜地微笑。
在再一次徹底付出,徹底傷害前,將自己都未曾完全發現的心動,偷偷藏起來,讓它消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