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曹軍而言,此時破罐子破摔也是情有可原的,打幾場消耗戰的話,雖然會使得士氣近乎近乎崩潰,但是同時卻也減輕了糧草壓力,與此同時還能夠趁著如今還有餘力,給蜀軍造成巨大的損失,說不定運氣好的話還能夠斬獲幾員大將,可謂是一箭三雕。
當然,得出這種結論也隻是張苞的猜測而已,對於曹操而言,就算是他真的存了消耗部分士兵與蜀軍兌子的心思,但是也不可能告訴手下的士兵的,對於將領而言,士兵知道的越少,越是一根筋,反而越加容易控製,也更容易完成將領的戰略戰術目標。
一番惡戰之後,士氣低迷的曹軍終究暫時退卻,而蜀軍卻有沒有進攻的餘力。
如果實在正常情況下,此時曹軍的士兵與張飛手下士兵相比較的話,恐怕是民國時期蔣介石的嫡係德械師與新疆楊增新手下的雜牌軍的區別。畢竟劉備軍膨脹的太快了,手下士兵雖然猛增,但是其素質卻參差不齊。
而且為了確保對於手下士兵的控製,劉備軍不可避免的對部分部隊進行了整編,打亂了建製,這無疑使得本來士氣並不算高昂,戰鬥力也高低不一的蜀軍整體水平再次下降。哪怕是劉備手下所謂的精兵,除了白眊等少數外,其水平至多也就是比郡縣兵好一些而已!
在劉備軍的體製中,張飛手下的士兵還算是比較精銳的,因為張飛手下終歸有數千在荊州時就跟著張飛的老兵,戰鬥力相對較強,還有張苞的部分摧峰軍做輔佐,隻是除了這些人之外,剩下的就差了一些,在野戰的情況下對上曹操的精銳,絕對是被虐的份兒。幸好此時的曹軍兵疲馬困士氣低迷,否則的話張飛軍要吃大虧了。
不過,就算是暫時挨了過來,蜀軍卻不敢繼續追擊了,而隻能夠以褒中為基地,一麵修繕城防,修養士卒,一麵等待援軍。如今的時間在劉備一方,但是兵力卻仍舊是曹軍占優勢,因而比起浪戰,導致大敗進而使得局麵失控,反倒不如耐心等待援軍比較好。
兩軍就這麼在褒中一線相持了三日,其間發生過三五次戰鬥,雙方互有損失,曹軍甚至還搞過一次迂回,繞到了褒中後麵對蜀軍發動了攻擊,隻是這並不是戰略性的大迂回,蜀軍也多少有所準備,所以曹軍的進攻並沒有取得有效的戰果,自己也丟下了三千多人,而作為代價,張飛所部的可戰之兵隻剩下剛剛與張苞等人會合時的六成。
隻是這樣的戰果對於曹軍而言仍舊不夠,而隨著三千劉備軍的先頭騎兵與一萬蜀中援軍的到來,張飛軍的底氣再次足了起來,尤其是騎兵更是被張飛利用起來,不斷的曹軍進行騷擾。說起來雖然劉備手下一直缺騎兵,因而張飛的騎兵指揮能力並沒有得到很好的鍛煉,但是張飛畢竟是北方大戶人家的子弟,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騎兵指揮水平比不上馬超、夏侯淵這類的騎兵名將,但是比起普通的騎將倒也不差。經過蜀軍騎兵這一騷擾,蜀軍終於覺察到了曹軍已經分兵的事實。
“儻穀?”張飛蹙眉問道。
“是的將軍,在儻穀附近發現了曹軍營寨,初步判斷曹軍可能準備從那邊撤退。”看著張飛臉上的疑惑,斥候又繼續解釋道:“具附近的老獵戶講,從那邊翻越秦嶺似乎可以直接到達長安,不過路途難行並無棧道,之前也從來沒有大部隊走過,所以並不為世人熟知。”
“此路可有什麼險阻?”發問的不是張飛而是跟在張飛身邊的張苞,
張苞自然清楚這條路正是儻駱道,也知道在原來的時空裏,幾十年後王平將會在這裏成就其威名,甚至還知道一座可以稱得上是戰略要地的興勢山,但是張苞知道也就僅此而已。原本時空裏的興勢山之戰雖然應該算的上是三國中期最重要的一場戰役,但是不論是史書還是小說都對這次戰鬥著墨不多,雖然說明代的劉基劉伯溫曾將這場戰鬥當做了其著作《百戰奇略》中“退戰”的經典,但是對於這附近的地形以及當時的具體情況,張苞這個曆史半吊子的家夥自然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