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 醉月(1)(1 / 2)

57一路再無言語,兩人默然的回到了盧府,盧植自去與家人說事,劉封也鬱鬱的回到自己的偏院。盧植的一生清樸,這套宅院交不大,也沒有幾個下人可以供使喚的,劉封住的偏院就更清冷了,除了主仆三人也就王越父女兩個。劉封已有近半月都住在軍營中沒見到王蘅了,此時回到了自己的別院裏,禁不住的揚起了別樣的心思,將在董府宴上遇到的不快拋諸腦後,臉上亦泛起了溫柔的笑容。

“公子(主人)!”兩聲清朗呼喚打斷了劉封的思緒,劉封抬頭一看,郝勇與宴明如石雕般的侍立兩側向自己施禮著。宴明本就不是一喜歡說話的人,郝勇也不像徐山那樣的話多,近一又發生了這些許事,一個家破人亡一個剛死了好兄弟,隻是這般的相對無語。

劉封展顏一笑,揮手示意他二人不必多禮,道:“這麼晚了,你們二人先下去歇著吧。郝勇,明日你早些起來,快馬六百裏加急回中山跟父親將這兩天京中所發生的事說一下,讓他多注意京中的局勢,早做準備。”

自劉封到洛陽以來,雖常有書信回中山與劉備說及朝廷人事,卻從沒遇到像今天這麼嚴重的情況,心中難免有些不安。雖然劉封也想自己動手寫封信一些具體的情況說個明白些,好讓劉備早作安排,不過這麼一來他一個做兒子的沒經商量就對自己父親指手劃腳的,就顯得很是不敬的,再者有些事情也不必說得太過露骨,明眼人自是一點就明,不須廢話的。

郝勇是個精細之人,一聽這話就已明白了劉封的意思,也不多問,看著劉封又轉身向王越父女住的地方走去,與劉封施了一禮就拉著宴明下去了。宴明見劉封還沒有休息的意思,本還略有些猶豫,不過看著郝勇並不多問,雖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也跟著退了下去。

穿過一個小廊就來到了王越父女所在偏院。王越父女都是早睡早起之人,此時早已熄燈就寢了。劉封想了想,卻還是動手叩了叩門,喚道:“王師,是我,承澤,有事與王師商量。”

許久裏頭沒有消息,劉封正懷疑王越父女是不是不在時,門“依呀”了一聲開了,一個豐腴修美的身子閃了出來,硬梆梆的道:“什麼事?半夜三更的吵人睡覺!”聲音裏赫然還有一種深眠中的迷糊味道,亦帶有著一絲微不可察的嗔喜,讓人不由的心潮嘭蕩。

劉封眼睛一亮,整個人卻是呆了起來。

自那日非禮了王蘅之後,害羞的王女俠先是躲了他好長一段時間,一見麵也是“怒目相對”的,再後來,劉封便是在接連好長一段時間裏都在與王越練劍時受到她的特殊“照顧”,有時還給揍了個鼻青臉腫的,好不狼狽,自然,其中或有自在之樂,卻不足為外人道也。

隻是那種讓人懷念旖ni時光卻再沒有了,有時徹夜難眠,劉封竟也會犯賤的想著自己是不是再瞅空受一回傷得了。而後,劉封又到軍營中長住的一段時間,每每還要早出晚歸交結京中權貴名士,還盧府都少回,心中雖是思念,卻也不得不把她放在了一邊。

此時看著王蘅發絲零亂,臉上還有濃睡未醒的模樣,薄衫輕罩,胸前那傲人的高聳脫離了白天的束縛,正肆無忌憚的奔馳在光潔的月色中,吸吸著靜夜中最新鮮的空氣,示威般的挺拔在劉封眼前。劉封兩眼發直發顫,喉頭更是一陣的哽咽,早已羅織好了的話語期期艾艾了半天,卻也迸不出一個音來,臉上更如冬天裏的烤爐一般,照得人越是燙滾越是舒坦,小心肝更“撲通撲通”的,蹦顫個不停……

“混~混蛋!你看什麼!”一個慌亂的聲音驚顫了起來,一隻蔥白的粉拳飛了過來,劉封眼前一花,頭上“咚”的一聲挨了狠狠的一拳頭,頭一仰差點沒給摔倒了。

“你,我,我?你幹嘛打我!”劉封一個激靈醒了過來,畢竟做賊心虛,看著羞慌不已的少女正柳眉倒豎,一張絕無瑕疵的玉臉早已紅霞如燒,猛的咽了一大口哈喇子,撓了把頭皮穩了穩神,不好意思的傻笑道:“好蘅兒,你這麼漂亮,當然看你了。”

心中卻已罵開了花:怎麼你就這出息,你的心思她又不是不知道!

“你,無賴!”少女哪受得住他這赤裸裸的挑釁,強裝起來的怒容一下子全軟了下去,當胸給他一個粉拳,氣呼呼的道:“誰讓你叫我蘅兒了!還想討打不是?”

劉封一個眼快倏的抓住了王蘅的手,羞急之中,少女本就沒用上多少力道,讓他揪了一個措手不及,便再也抽不回來了,嬌顏登時紅了,另一隻晶瑩的玉手想不想手就追了過來,隻是這慌亂之中的出擊,又怎麼抵得上曾經在槍林箭雨中衝殺過的的那人?變戲法般的已落入了他的魔掌中,兩個年輕的身子幾乎就要貼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