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得多了就會引起懷疑的。”林漢生琥珀色的雙眸盈滿擔心看著葵姐說道。
“殺的讓他們膽寒了,就不敢來了,這個位置仿佛被詛咒了一般。”莫紅纓眸光冰冷地說道,“他們的天照大神也保佑不了他們。”
殺鬼子她是毫無心理負擔,將他們從地圖上抹去才是最正確的做法。
“你應該上戰場。”林漢生雋黑漆亮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我也想,殺他個幹幹淨淨的,可是人家不要。”莫紅纓非常遺憾地說道。
“女人上戰場確實不太方便。”林漢生琥珀色的瞳仁看著委屈的她說道,“您現在也在貢獻自己的力量啊!您已經完成了許多人做不到的,非常了不起了。”
“我沒事。”莫紅纓釋然的一笑道,好奇地問道,“對了,你這發報試出來的效果如何?”
“目前沒有被發現。”林漢生眼睛冒著綠光看著她說道。
“你不是避開巡邏車了吧?”莫紅纓驚訝地看著他說道。
“對呀!”林漢生眸光哀戚地看著她說道,“這樣保險。”
“怎麼日寇沒有突襲檢查嗎?”莫紅纓柳眉輕挑看著他說道。
“有,還挺頻繁的,沒有時間規律。抓住了咱們的人,被帶到了哪裏我也不知道。”接著又道,“我已經給家裏發消息了,讓外麵的人趕緊轉移。”深吸一口氣道,“除非叛變,否則很難活著出來了。”寬慰她道,“你別傷心,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知道。”莫紅纓深邃不見底的雙眸看著他說道,“你也要千萬小心。”
“知道。”林漢生深邃如墨的雙眸看著她說道。
“那我走了。”莫紅纓站起來道。
“走吧!”林漢生關上了壁燈,目光溫柔地在黑暗中目送她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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租界內繁榮的不像話,工廠由原來的八百來家,一下子增長了三、四千家。
敵人為了籠絡這些商人,給的條件非常的優厚。
沒了死命扒皮的,利潤非常的誘人。
這種畸形的繁榮是以鮮血為代價,換來的。
唯一讓莫紅纓安慰的是她生產的棉紗沒有落到鬼子的手裏,全部通過阿勝的渠道運了出去。
每一次出貨,莫紅纓就提心吊膽的,生怕出事。
“葵姐?”丁牧春紅著眼眶看著她說道。
“怎麼了?”莫紅纓擔心地看著他說道,“出了什麼事?”
“我知道不該說,可是東哥受傷了。”丁牧春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他在哪兒?”莫紅纓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道。
“不知道,但是道上都在傳,他受很重的傷,掉江裏了。”丁牧春不停地抽泣地說道。
“你哭什麼?人沒事。”莫紅纓板著臉看著他說道,“不許哭。你們東哥從小在江邊長大,浪裏白條說的就是他,現在天又熱,不會有事的。”微微搖頭道,“不會有事的。”緊緊攥著拳頭道,“不會有事的,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丁牧春忙不迭地點頭道。
“不許哭,人沒事。”莫紅纓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