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鏡中有人盯著自己，凶巴巴地說道，“看什麼看？小屁孩兒。”上下打量著穿著T恤、牛仔褲的程開朗，撇嘴嫌棄地說道，“真是什麼人兒也能進來。”
程開朗聞聲透過鏡子看一眼，僵立在當場。
“他是誰呀？男的、女的？”莫紅纓清明的雙眸看著他問道，“這沒頭沒尾的給個提示。”
比那倆小子鬼哭狼嚎好聽多了。
“啪啪……簡直絕了。”馬誠運鼓著掌驚歎道，“細語呢喃，纏綿悱惻，唱得太好了。”
“不會，不會。”程開朗聞言嘴角噙著笑意說道，“快，快開始了。”
兩個小子，打著拍子，陪著她們倆一曲又一曲的。
葉奶奶笑著擺擺手道，“我聽過，但是沒怎麼唱過呀！”
“這麼晚了你過來幹什麼？”莫紅纓走過來坐在他身旁道，“有事？睡不著？讓我給唱搖籃曲。”
成年人隻會說：累了，一起毀滅吧！
“葉奶奶，來給他們亮亮嗓子。”莫紅纓笑著說道。
“等一下，等一下，我也去，這可樂喝多了。”馬誠運跟在他身後一起出了包間，去了衛生間。
“這……《團結就是力量》、《咱們工人有力量》、《紅梅讚》、《在希望的田野上》、《年輕的朋友來相會》……”馬誠運每年一個名字，這臉就垮掉一份，“那個現在是九十年代了。”小聲地又道，“很土的。”
莫紅纓聞言一愣隨即道，“他在這兒？認出你來沒了。”上下打量著他道，“你這變化還挺大的。”
“我碰見他了。”程開朗深吸幾口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說道。
“撒淚如血，空對著畫樓外開完又落，落了又開的春柳、春花，日複一日，年複一年，愁苦之情，溢滿音色之間。”葉奶奶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說道，“確實唱的好。”
莫紅纓洗完澡穿著睡衣出來，“嗬……”看著坐在床上的兒子，冷不丁的給嚇了一跳。
“我們喜歡唱不行嗎？”莫紅纓沒好氣地看著他們說道，“不懂欣賞的家夥，聽那些情情愛愛的靡靡之音有多好，這個給你們奮進的力量。”
“所以拯救世界落在了熱血爆棚的小年輕身上。”莫紅纓拍著兒子的肩膀說道。
兩人回到包間，程開朗不動聲色，陪著莫紅纓瘋玩兒到了深夜，才回了套房。
“再來一曲，再來。”程開朗拿著遙控器選歌。
這一開口就讓人跪了，氣勢磅礴非常的有力量。
“這個您肯定會唱。”莫紅纓拿著遙控器，翻翻歌單，“這些呢！”
“你出去等我好了。”馬誠運催促他道。
“能在這兒碰見，看來他這混不錯呀！”莫紅纓聞言隨口說道。
“呃……”程開朗眼神遊移地說道，“這個？”
“看來不太好？”莫紅纓深邃不見底地黑眸看著他說道，“有話就說，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