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表兩端。
就在遏魯與寅底石交戰的同時,耶律阿保機的大軍已經來到了剌葛的軍陣前,雙方隔著一片遼闊的空地,兩大軍陣對壘而擺,旌旗招展,鋪天蓋地。
此刻,低雲籠罩著上空,大戰前的緊張氛圍壓抑著人們喘不過氣來,氣氛凝重蕭條,黑森森地鎧甲與綠綠的草原相互映襯。
剌葛騎馬站在自己的大帳前,他看著耶律阿保機鋪天蓋地的大軍,心想你小子終於來了,我都等你半個時辰了,我絕對不能給你喘息的機會,於是打馬走去軍陣。
“耶律阿保機,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回援金帳呢。”
耶律阿保機看著剌葛威嚴的大陣,他心想剌葛還真有兩下子啊,這麼嚴整的軍陣堪與自己的親軍相媲美了。
聽到剌葛叫陣,耶律阿保機也走了出來,他一挽韁繩,舉起馬鞭,指著剌葛說:“剌葛,你也太卑鄙了,先是邀請我參加鴻門宴,而後又接著偷襲皇帝金帳。”
“哈哈哈...這叫連環計,你懂嗎?”剌葛仰天大笑的說道。
耶律阿保機說:“剌葛,你知不知道,咱們的祖先神帳也在那兒?”
“耶律阿保機,你還知道祖先神帳啊,你改製稱帝時,有想過祖先嗎?我隻是學你而已。”
“你....”耶律阿保機被剌葛咽的是啞口無言,他用力一鞭甩在馬背上,戰馬一聲嘶鳴,揚起前蹄。
剌葛可不會等耶律阿保機歇過勁兒來再進攻,於是他大聲地撂下一句話:”多說無益,勝敗決定一切,你準備好了,我可要衝陣了。”
說完,剌葛一扭頭撥轉馬頭說:“眾將士們,俗話說,事不過三,咱們今天已經沒有退路了,唯有拚死一戰,咱們是為維護族製而戰,後人會為咱們今天的浴血拚殺而驕傲,你們願意拚死一戰嗎?”
“殺—殺—”剌葛軍陣所有士兵齊刷刷地喊道。
剌葛聽完,一把抽出腰刀,指著耶律阿保機大陣撕心裂肺的喊道:“殺—”
四萬戰騎轟然而動,猶如潮水般湧動,呲牙咧嘴的士兵如同惡狼一般要把耶律阿保機撕碎,這是臨時前的呐喊。
見人進攻,耶律阿保機也不能防守,雖然自己長途行軍,但是自己畢竟有數量上的優勢,他決定以攻對攻,以衝鋒對衝鋒。
耶律阿保機也把刀朝前一指說:“誅殺叛亂—,殺剌葛者,我給他封侯拜相,列土封疆。”
耶律阿保機話音剛落,戰場上頓時戰騎聳動,殺聲震天,蹄聲如雷,四麵八方立即響起了戰鼓和呐喊的混合聲。
雙方衝陣的士兵,就好像兩股衝天浪潮碰撞在一起,就在雙方短兵相接的那一刻,爆發出了雷鳴般的巨響,衝陣的士兵一浪接一浪的翻滾而來。
刀與刀相撞的聲音,士兵的慘叫聲,馬蹄踐踏士兵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戰場,血光四濺,屍橫遍野,雙方的戰陣竟然不分上下,戰場就像一鍋被燒開了的開水一樣,處處翻騰。
剌葛看著交戰的雙方,不禁有一絲的得意,我就四萬戰騎就擋住了耶律阿保機的七萬騎兵,而耶律阿保機看著勢均力敵的雙方,他絲毫沒有不滿意,因為他進攻的根本沒有七萬人,而是五萬人,以五萬長途奔襲之軍打成了現在這個局麵,他很滿意了。
正在剌葛得意的時候,突然,他的背後殺聲震天,雷鳴般的馬蹄聲從背後響起奔騰而來,並且還喊著震天的口號:“活捉剌葛,活捉剌葛。”
“怎麼回事?”剌葛回頭問左右。
“不知道啊。”
副將又從背後跑來大聲喊著:“將軍,將軍,耶律歐裏思正率軍從咱們後麵殺來。”
“多少人馬?”
“不知道,黑壓壓的一片,咱們的後軍快抵擋不住了,怎麼辦啊,將軍。”
“怎麼辦?我怎麼知道啊,快拚,背水一戰吧。”說完,剌葛咽衝上去大砍大殺起來,但這都無濟於事了,被七萬人前後夾擊的剌葛大軍,就像從山頂跌落了懸崖,戰場局勢一落千丈,急轉直下。
戰鬥經過了兩個時辰,原本烏雲密布的天空變晴了,戰鬥結束了,俯瞰戰場全貌,一片狼藉,滿目瘡痍,血染紅了大地,也染紅了落下的夕陽。
剌葛蓬頭垢麵的被一大夥人給圍了起來,他舉起刀,在自己的衣袖上擦了擦說:“不勞你們動手了。”說完,把刀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上,輕輕一抹,血順著刀流了下來,曾策劃三次叛亂的剌葛倒下了。
遏魯率軍也奪回了旗鼓和神帳,並且殺了寅底石。
至此為止,三次諸弟之亂結束了,整個契丹草原全部收歸在了耶律阿保機的腳下,他將帶領著大遼帝國走向一個又一個的巔峰,契丹在耶律阿保機的治下,再也沒有發生叛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