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周團長新婚,終於把盼了快十年的人娶進了門,照理說心情應該很不錯才對。

可戰士們卻發現新婚第二天,他的臉拉的又長又臭,訓起人來也比平時狠了不少。

“周團長咋的了?昨天還高高興興地喝了那麼多,今天怎麼板著個臉跟閻王似的?”

“會不會是因為喝醉,挨嫂子罵了?還是被趕出房間了?”

“說不準真是這樣,你看周團長平時說一不二的模樣,有回我見嫂子哭了,周團長急的跟熱過上的螞蟻一樣上躥下跳的。”

“哈哈哈哈哈!”

“什麼事也說給我聽聽,一切樂嗬樂嗬。”

周嘉年冷不丁的聲音嚇得幾個戰士一激靈,立刻站直了身體不敢再說。

“負重十公裏!”

“……是!”

看著他們跑遠,周嘉年隻覺神經都在隱隱作痛,更覺憋屈。

全軍區還有誰像他一樣,好不容易等來的新婚之夜,媳婦居然來例假了,害的他衝了一晚上冷水。

偏偏趙幼珊怕冷,自己還不能抱她……

想到這些,周嘉年更難受了。

……

一星期後。

天漸黑,趙幼珊抱著從圖書室借出來的書回了家,一路上都在回想今天上課的知識。

臨近畢業,她才發現醫生不是那麼好當的。

推開房門,腳還沒邁出去,整個身體就比一股不輕不重地力道給拉了進去。

‘砰’的一聲悶響,趙幼珊倒在了柔軟的被子裏。

男人高大的身軀覆了上來,讓她無處可逃。

周嘉年俯下臉,感受著縈繞在鼻尖周圍的馨香:“日子過了吧?”

趙幼珊臉一紅,目光閃躲:“……好像還有一點。”

其實她還是有些怕,雖然是醫學生,但在男女之事上,她總歸是沒經曆過。

周嘉年一眼就看出她的心虛,聲音沉啞:“我檢查檢查。”

說著,飛快解開她身上的衣扣,三下五除二就把人扒的隻剩下薄薄的長袖。

趙幼珊反應過來,呀了一聲,立刻鑽進被子裏死死裹著:“流氓!”

“我是流氓,那你是騙子。”

周嘉年甩開手裏白色的小褲子,脫掉了上衣,露出結實的胸腹肌。

趙幼珊眼睛都看直了,光膀子的男人她不是沒見過,但比周嘉年身材好的還真沒見過幾個。

“好看嗎?”周嘉年彎了彎眉眼。

趙幼珊感覺整張臉都快燒起來了,鴕鳥似的把自己邁進了枕頭裏。

周嘉年將人帶被摟進懷裏,滾燙的氣息灑在她緋紅的耳尖上:“放心,我會輕輕的……”

夜色漸深。

沉寂的房間開始回蕩兩道沉甕的喘息。

趙幼珊隻覺身上每一處都被周嘉年當成了果子,不停地來回采擷,所過之處又像點燃了火苗,燒的她渾身發燙,讓她開始無意識地叫著:“嘉年哥……”

“我在……”

男人在這種事上總是無師自通,何況是已經活過一回的周嘉年。

他一步步帶領著趙幼珊,踏入了她從不曾涉足過的領域。

“啊——疼!”

“別動,聽話,忍一忍……”

恍惚中,趙幼珊隻覺自己像是海浪上的浮萍,被海浪退出去又扯回來,下一秒又被卷進了旋渦,天旋地轉。

空氣開始沸騰,聽著女人嬌軟的嚶嚀,周嘉年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往一個地方衝,讓他控製不住地去一遍遍索取。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幼珊喉嚨都啞了,泛紅的雙眼翻騰著淚花,叫著‘不要’從被窩裏伸出一隻滿是吻痕的藕臂。

剛冒出一個頭,一隻手覆上她的手背,緊緊扣住,將她拖回被窩。

直到天邊翻起魚肚白,房間裏的喧囂才褪去。

周嘉年心滿意足地將已經累暈過去的趙幼珊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紅撲撲的臉蛋,和才被采擷過的紅唇。

看著她的眼神如一汪春水,幾乎要將人融化。

從此以後,她真真正正屬於他一個人了……

“幼珊?幼珊。”周嘉年輕聲喚道。

被打擾的趙幼珊皺起眉,但還是乖乖地回應的嗯了一聲,用沙啞的嗓音呢喃著:“不要了,不要……”

周嘉年笑了笑,湊到她耳邊一字一句:“我—愛—你。”

我愛你。

這輩子,我忠於祖國和你。

直到我生命最後一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