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腳就要離開,祝月沅拽住他的衣擺,聲音喑啞飄渺,“謝總,喝了這麼多酒,不知道您還滿意嗎?您答應的錢……”

在剛剛尊嚴被踩碎在地上的那一刻,祝月沅早就沒有臉了,所以無所謂要不要臉。

反正在他的眼中,她都已經成了那麼不堪的人,所以,她已經不在意了。

謝晉書轉過頭,看著她還在笑,眼底翻湧出滔天的怒意,一張輕飄飄的紙朝著她的臉上甩去,就像是在施舍一條狗一樣。

祝月沅卻假裝什麼都不在意地將那張支票撿了起來。

謝晉書眼底深藏的情緒翻湧,包括那久違的欲火。

“祝月沅,拿了錢,就想這麼簡單的算了,怎麼不把勾引別的男人快活的招數都給使出來?嗯?”

說著,謝晉書猛地將祝月沅攬在懷中,呼吸越來越急促。

都說他不近女色,可是誰又知道,隻有身下的這個女人能輕易地勾起他內心深藏的浴火。

在他的禁錮下,祝月沅跟本無處可逃。

她想著算了,就這麼沉淪下去吧,反正這三年,她有多麼想他,沒有人會比她自己更清楚。

他渾身充滿了暴戾,粗暴地占有她,任由她在他的身下顫栗,強烈的快感過後,隻有謝晉書知道,他內心深處藏得更深的酸澀。

結束了一切,他毫不留情地從她身上起身,頭也不會地離去。

等謝晉書離開以後,祝月沅拖著殘破的身子屈辱地穿上自己衣服,攥緊了手中的那一張支票,一瞬間淚如泉湧。

她早已走投無路,別無選擇。

可是她從來隻有過謝晉書一個男人啊。

……

強忍著醉意,祝月沅打了一輛車回到了家。

一進門,卻看到她的妹妹祝月夢就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她。

一看到她就伸出手,“給我錢。”

“你要多少錢,前一段時間你不是剛從我這裏拿走了一萬嗎?”

祝月夢不滿地看著她,“一萬塊錢夠什麼?學校說了,每個學生都要準備一整套星辰的顏料。”

祝月夢學的是畫畫,可是她其實根本沒有什麼天賦,當初沒有考上,還是祝家塞錢讓她進去的,而她本身也並不喜歡畫畫,至少祝月沅從未看到她畫畫。

而一整套星辰的顏料,幾乎要十幾萬,不是誰都買的起的,祝月沅不相信哪個學校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月夢,錢還要給媽媽治病,你能不能……”

可是話還沒說完,祝月夢直接踩著高跟鞋站起了身子,一手將祝月沅的包給搶了過來。

“月夢,你做什麼?”

祝月沅想要把包拿回來,可是一個踉蹌,頭重腳輕,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而祝月夢已經動作極快地從祝月沅的包裏翻出了那一張一百萬的支票,“一百萬!你這麼有錢,難道十幾萬都不肯給我嗎?你難道忘記了爸爸去世的時候,是怎麼交代你的嗎?要照顧好我跟媽媽,媽媽生病,當然需要你來想辦法,而我要錢,你也必須要給我。”

又是這句話,同樣的話,祝月沅已經不知道聽到多少遍了,突然之間,深深的疲憊衝她襲來。

每次都是這樣,因為她是祝家的女兒,祝月夢的姐姐,所以活該就要照顧他們。

可是明明,她隻比祝月夢早出生了幾分鍾,而祝月夢明明也是他們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