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跑車裏,女人憤怒尖銳的叫聲從裏麵傳來,車子用快要接近兩百邁的速度朝著前麵飛馳。
在無人的夜色裏,一切都是這樣的詭異。
“笑白,我要你離開我們,永遠的離開,你不會得到井陽冰的!”言心蕾開車,對副駕駛的李笑白大聲喊著。
“不,我不要離開這裏,我隻要在他身邊看著,遠遠的看著就可以。”李笑白開口,難得能夠這樣反駁。
“賤人!他根本不愛你,一起長大二十年,他的世界都是我,哪裏有你的存在!”
言心蕾喊著,車速已經控製不住,她還沒有發現。
“小心,前麵有人!”
李笑白看著前麵大喊,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車子快速的朝著前麵的男人撞了上去,一瞬間車子直接右拐,撞到了旁邊的山壁。
遠遠的地上倒著一個人,這邊紅色轎車的車門開啟了一下,一切都落入了黑幕之中。
……
安城人民醫院。
病床上,笑白再睜開眼睛,身上已經穿著病號服,手上也在輸液,額頭整個被圍繞了一圈的白色紗布,說明她經曆了什麼。
旁邊,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那裏,一雙深邃的眸子透露出厭惡,此時正冷冷的盯著她。
“李笑白,你真有本事。”
“井陽冰,你來了,我……怎麼了?”笑白輕聲詢問,因為井陽冰的到來,甚至覺得身體的疼痛也消失殆盡,她就是這樣瘋狂的愛著井陽冰,可是井陽冰每一次都是冷酷的拒絕。
冷漠的看著笑白,井陽冰不顧她還在病中,直接拽著她的衣領,將她整個人堪堪的拽起來,毫不留情的讓她跌倒在地麵,狼狽的。
“李笑白,你真有本事,沒有駕照還敢開車,不光撞死了人,還差點讓心蕾跟你一起死,你真是不要臉!”
“什麼?我沒有開車,開車的人是言心蕾!”
“你還不給我閉嘴,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我難道不知道心蕾從來不會在夜晚飆車,反而是你,你從小就嫉妒心蕾的一切,你才是最不要臉的一個。”
“我不是,是言心蕾開車,是她殺了人,她是殺人凶……”
啪!
李笑白口中的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來,一個響亮的巴掌阻止了這一切,疼痛的臉頰在告訴她發生了什麼。
她虛弱的倒在地上,嘴角慢慢有血跡滲透出來,在蒼白的臉上畫下靚麗的色彩。
這巴掌,好痛!
讓她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雙手握拳整個身體都在顫抖,冰冷的地麵讓她仿佛置身於寒冷的冬天,冰天雪地的刺骨感覺,讓她的意識開始有點渙散模糊,手掌心已經被指甲刺破,深深的刺入肉裏,可是跟心痛比起來,這都不算什麼。
她從什麼時候,開始習慣於這樣的狼狽,習慣於在這些人麵前如此的卑微,她不甘心,不甘心這樣被誤會,不甘心就這樣毫無反擊之力。
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這一個動作就用盡了全身的氣力,隻為了站在井陽冰麵前,為了能夠保留最後的尊嚴。
“井陽冰你聽好了,我……根本不是什麼殺人凶手,殺人的是、是你心裏認為全天下最最善良的言心蕾,她開車將那個男人撞飛了,是她做的……”她艱難的說著,不顧嘴角的疼痛勾出一個微笑。
啪!
又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她的身體支撐不住,又摔倒在地上,這一次更急更重,讓她沒有力氣再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