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一宗,縹緲峰。

失去金丹的少女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腹部的傷口還在汩汩流著鮮血,她似是察覺不到疼痛一般,隻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麵前的男人。

他可真好看,朗朗若清風,皎皎如明月,不愧是她的師尊,當今五界第一人,臣淵仙尊。。

見謝臣淵也盯著自己,好看的眉頭蹙起,她努力撐起身,對男人笑了笑:“師尊,沒關係的,我不疼的。”

說罷,少女伸出手,想要去觸碰眼前的男人。

謝臣淵的眉頭蹙得很緊了,幾乎要擰成一個死結。

他厭惡地後退一步,連一片衣角都不曾留給少女。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神色淡漠:“路遙,許諾你的本尊自然會做到。至於其他的,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他拿起錦帕,慢條斯理地擦拭著剛剛拿過金丹的雙手,連一個眼神都不願施舍給床上臉色蒼白的少女,任憑她的傷口流著鮮血。

路遙的笑容僵硬在臉上。

一時間,屋內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隻餘滿室冰冷與沉寂。

“係統,你說他是不是有病。”

路遙在心中暗暗腹誹,臉上依舊掛著那副淒然的神色。

“明明用清潔術就能搞定的事,他非要擦手;萬一指甲縫裏的血擦不幹淨,多髒啊。”

係統沒有答話,路遙也不等它回應,自顧自吐槽的歡快。

忽然,一個小弟子冒冒失失闖進來,滿臉喜色地對謝臣淵見禮:“宗主,小師妹醒了。”

謝臣淵的神色如冰雪消融,一下子軟和下來;他看著小弟子,盡管端著架子,可語氣裏是遮掩不住的關心與急切:“靈兒怎麼樣了?”

小弟子拱拱手,道:“回稟宗主,小師姐已無大礙;隻是傷未痊愈,還需好生將養幾日。隻是剛醒來,對您頗為記掛。”

路遙半死不活地依靠在床上,努力克製住翻白眼的衝動,繼續吐槽:“係統,你看我的頭上是不是有點綠。我未來的道侶居然當著我的麵關心別人,我還沒死呐~”

“師尊——”路遙神色愴然,因為大幅度動作又牽扯到了傷口,臉色又蒼白了幾分,她哀哀地開口,“師尊,我也——”

謝臣淵恍若未聞,假裝沒看到她眼中破碎的亮光,打斷她,丟下一句“你好好休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小屋裏重回於沉寂,路遙終於沒忍住,從喉嚨裏吐出一口鮮血。

“係……係統,趕快給我屏蔽痛覺。”路遙有氣無力,臊眉耷眼地呼喚著係統。

“痛覺已屏蔽。”

屋內沒人後,係統終於開口了,一邊給路遙屏蔽痛覺,一邊疑惑不解地問路遙:“宿主,你幹嘛不當著謝臣淵的麵吐血,好博取他的同情啊。”

“你不懂。”

痛覺被屏蔽後路遙終於感覺呼吸順暢了起來,她一邊呼吸新鮮的空氣一邊對係統說道:“謝臣淵他個老登,潔癖那麼嚴重,我萬一要是血沫子濺他身上,他能一巴掌送我去見閻王。”

係統有些無語,誰讓你往他身上吐了,不愧是我的宿主,一如既往的直女。

“對了係統,快幫我查查,謝臣淵的好感度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