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快要開始了。
秦呦在婚禮上掃視了一圈,眼眸中透著不安的神色,還不時地瞥向門口。
從昨天晚上之後,秦呦的眼皮就一直在跳動,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秦呦找到秦母,然後問道:“媽,我哥呢?”
秦母回道:“小頃身體不舒服,我就讓他在房間裏麵休息了,待會婚禮正式開始的時候,他會來的。”
婚禮開始的時候,溫言注意到秦呦的視線一直飄忽不定,卻也沒有過多的詢問給她壓力。
這時,邵頃穿著一身西裝落座了貴賓席。
邵頃注意到秦呦投來眼神時,還笑著向秦呦揮了揮手。
這……是路弘薑嗎?
緊接著秦呦強迫著自己打消這個念頭。
不管他是不是路弘薑,也不可能會直接在婚禮上大鬧的。
婚禮結束之後,邵頃就在她的時限內消失了。
秦呦再次追問的時候,秦母就說邵頃已經先回公司工作去了。
等到回娘家的時候。
秦呦發現最近的邵頃一點也不對勁,上一次在婚禮上就已經感覺怪怪的了。
但是這樣一直保持兄妹之間的距離難道不好嗎?
況且她都已經結婚了。
可她還是忍不住地想要試探一下。
秦呦手裏拿著一個石榴,然後叫住了剛出房間的邵頃。
“哥,你能幫我剝一個石榴嗎?”
邵頃停下腳步,回頭看向秦呦,眼裏隻有詫異和疑惑,“怎麼結婚了還使喚你哥?叫溫言給你剝。”
他的語氣中隻有身為哥哥最普通的語氣,不像先前帶著醋意和無奈。
所以,現在的邵頃已經是真正的邵頃了?
秦呦回神,然後扯著嘴角盡量讓自己看得更自然一些,“行行行,就知道你不會幫我剝。”
她垂眸,看著桌子上的這個石榴,就好像又看到了路弘薑給他剝石榴的那一幕。
那時的路弘薑是真的愛自己吧?才會有那樣的眼神。
一種滿眼愛意,時時刻刻都隻屬於她的。
秦呦突然聽到了邵頃的聲音,在她的耳邊說:“誒,呦呦,你怎麼哭了?”
她還有些茫然地轉頭看他,誰哭了?
就看到邵頃慌亂地拿起了桌子上的石榴:“不就是剝個石榴嘛,我給你剝,別哭了。”
我哭了?我怎麼可能會哭?
剛想開口反駁,那滴淚水就給了她當頭一棒。
秦呦皺著眉,看著手背上的那滴淚很是不解。
明明她一點也不難受,為什麼眼淚會不受控製地往外流?
秦呦擦了擦,然後就吃著邵頃給她剝好的石榴。
不過,路弘薑現在應該已經回去了吧?
也……挺好。
而秦呦不知道的是。
不管是在這個世界,還是在另外一個世界。
路弘薑這個名字,都隻存活在了別人的記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