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竇將軍派駱七抓的,犯了私闖內營,意圖偷窺舞月公主兩重大罪,不要以為你公綦稠可以仗著竇將軍愛護就可以為所欲為。我是按律辦事,就算天皇老子來了,律照判,人照斬,違律著如同造反,抄家滅族。”袁遺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回應著公綦稠。
“袁司馬說的沒錯,人是我抓的。”木頭人駱七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嘶啞。
你瞪著我,我瞪著你,點將台上的公綦稠和袁遺就像鬥雞場上準備決鬥前的公雞一樣,互不相讓。
雷山從背後看著公綦稠,心裏一片感動,知道這個粗豪的大漢並不是迫於將士的請願才來的,而是自願來的。
古代將士請願有用麼?根本沒用,要知道古代貧苦百姓、普通將士的命賤如草芥。
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句無心之話,都能引來殺身之禍。
一個衝突,一場戰爭,屍骸遍地,血流漂杵,常見之事。
要不然也沒有了這句名言: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聖人是什麼人呢?就是統治階層,貴族,地主豪強。他們殺人根本不需要理由,想殺就殺,殺完了屁事也沒。
所以說,這麼一大幫將士請願,違反軍規。。
公綦稠完全可以動用親衛,和向羽林軍調兵鎮壓,把所有抵抗著一律殺死。
相信隻要殺了馬二和馬老頭兒等少部分人,就可以完全壓製住將士。畢竟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不怕死的,要真是人都不怕死,世界上就不會發明‘投降’這個詞了。
雷山雖然剛剛穿越到來沒多久,但是這些淺顯的道理還是懂的。更何況之前的那個色鬼私闖內營,笨手笨腳,給抓了個正著,還蠢的招供認了去偷窺舞月公主。
公綦稠完全可以用這個理由拒絕求情請願的將士,根本不用到內營來犯險。因為這種事情一不小心就會性命不保。
想不明白,真想不明白。雖說以前的色鬼雷山作戰勇猛,事事爭先,平日也蠻講義氣,但是應該不認識公綦稠,真想不明白公綦稠怎麼會來救自己。
多年的軍情處工作使雷山幾乎本能的想弄清楚,究竟怎麼回事。
不過看著旁邊顯然已經發了真火,開始有點蠻不講理的公綦稠,還是老實的閉嘴,等自己逃脫這一關再說。
“誰告訴你,他私闖內營,意圖偷窺舞月公主。”
“袁司馬,你說犯這兩罪的雷山已經死啦,羽林校尉親自殺掉,屍體給扔到垃圾堆,昨晚一群野狗把屍體吃了,一點兒骨頭都沒剩。”
“這個小子叫雷小山,是雷山的雙胞胎弟弟,你看這鼻子……”
公綦稠越說越流利,越說越興奮,顯然非常佩服自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編出這麼精妙絕倫,毫無破綻的故事。
袁遺眼睛噴火的看著興奮的公綦稠在那裏喋喋不休。
人怎麼能這麼無恥,睜著眼睛說瞎話。
要不是剛才這個家夥的箭法讓自己投鼠忌器,妄下格殺命令,搭上自己的一條性命,自己早就下令周圍的將士把這兩個的東西碎屍萬段,泄心頭之恨。
現在隻能吩咐周圍的將士將兩個家夥圍著,等竇將軍回來處理。
內營,中央大帳篷,滿臉紅光的竇將軍在勤見完舞月公主後,竟然以將軍之尊,跑前跑後的幫小春和太監,提著一包包物品放上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