頗有點樹倒猢猻散的意思。
待所有異獸都退出了綠洲,籠罩整個綠洲的枝葉微微顫動,發出沙沙的和鳴。
隨後,綠洲範圍內的所有靈植都開始收縮,葉子,花朵全部凋落,枝幹往泥土中收縮。
不過幾個呼吸,整個奇跡綠洲已經不見任何一株靈植。
再之後,母樹的枝葉也隨之收縮,粗壯的主幹在縮小,不斷變矮變細。
母樹頂端,露出綠寶石般的飛船。
那茂密的枝葉全部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鑲嵌在樹幹頂端的飛船。
又過了片刻,蘇澤眼看著母樹越縮越小,屹立在沙漠三百多年的奇跡綠洲徹底消失不見,原地之留下漫漫黃沙,以及一根插在沙堆上的……權杖?
蘇澤飛了過去,看著麵前這根木質權杖,它看起來有點短,似乎斷了半截,整體樸素簡單,似乎就是隨便折下一根粗壯樹枝製作而成。
唯一不樸素的,就是權杖頂端那顆碧綠的綠寶石。
不用說,這顆綠寶石肯定就是樹靈族飛船所化了。
難怪母樹說,飛船是她的一部分。
蘇澤拔出權杖,握在手中,掂了掂,輕若無物。
他精神力探入其中,輕易竟進入綠寶石內部,見到了飛船內的一切,這顆寶石就是樹靈族飛船縮小了體型,飛船內部一切都未變。
一定要說有什麼變化,那就是飛船內似乎靈植更多了,剛剛那些在綠洲中生長的靈植已經全部轉移至飛船內。
蘇澤嚐試著與母樹溝通:“所以這根權杖除了儲物的功能,還有什麼別的效果嗎?”
母樹的精神波動自權杖中傳出,回應道:“功能有很多,不過我目前還是殘缺狀態,能使用的能力不多。”
聽到母樹說功能很多的時候,蘇澤就有些不妙的感覺,他已經見識到了這根權杖不少的妙用。
而往往一件奇物雜七雜八的作用越多,就意味著它在進攻方麵越弱。
“我最大的作用就是淨化,淨化一切負麵狀態,包括中毒,疾病,詛咒等等,除此之外,持有它的人還能獲得植物親和的能力,能夠一定程度調動周圍的靈植幫你作戰,甚至為你各種輔助效果。
“目前戰鬥方麵的能力,主要就是這兩點。
“另外,考慮到你的進化等級與我之間有著較大的差距,使用時,你的消耗會十分驚人。”
蘇澤聽完之後陷入沉默。
不能說完全沒用吧,總之也用處不大。
隻能說用處比較局限。
“淨化”這效果在需要的時候也是能起到關鍵作用的,然後植物親和這功能,主要是在藍星上發揮用處有限,太依賴環境了。
藍星上的高階靈植本就稀少,也就少量六階靈植,蘇澤還得將戰場引至六階靈植附近才能用到這功能。
反正先帶著吧……蘇澤將權杖收了起來。
“明天外星黨的人殺過來,發現奇跡綠洲不見了,大概會很懵逼吧。”
接下來,蘇澤做了一些戰前準備工作,將綠洲商會的人全部安置到東黎國。
又和牙哥乘坐魔方號去了一趟西大陸,將沃爾家族和斯圖家族的四位至尊全部接到了林樺洲。
至於兩家其餘那些霸主,蘇澤就沒接過來了,起不到什麼關鍵作用。
法蘭克和克雷格等四人也很懵,納悶這蘇澤不剛走沒一會兒,怎麼又回來拉他們去打架?
有這樣的嗎?今天剛投靠,明天就拉自己上戰場?
四人頓時有了“所托非人”的感覺。
蘇澤也知道這有些說不過去,賞了些資源安撫四人,最終將他們安排在了東黎國和羅梵國的邊境。
明天打起來,四位至尊殺進羅梵,也夠他們吃一壺的。
做完這一切,蘇澤帶著牙哥回到星火市藍星黨總部。
“奇跡綠洲已經遷離,明天外星黨找不到目標,可能會對別處下手。”蘇澤向陳隨風和柯老講述情況。
陳隨風分析道:“林樺洲境內,他們的目標無非就是大漠國、東黎國和古安國,但他們想師出有名,就隻能打古安國,討伐穢土組織名正言順。”
蘇澤點頭:“我已經讓普拉蒙向穢土組織求援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頂得住,實在不行,就隻能犧牲掉普拉蒙了。”
穢土組織並非真正的盟友,隻是與藍星黨有著共同的敵人而已,但他們本身也是藍星人類的叛徒。
而普拉蒙這個傳奇傀儡雖然好用,可一旦蘇澤也成為傳奇,普拉蒙變也沒那麼重要了。
“怕就怕他們不選擇穢土組織作為目標,或者不隻選擇穢土組織作為目標。”柯老傳音道,“外星黨這次的目標,是逼我們出手,將我們鏟除,他們對穢土組織出手,我們可以不入局,所以他們肯定還會想別的辦法。”
“比如找個理由,對大漠國,對東黎國,甚至對某個重要人物出手,比如你。”
蘇澤頷首道:“那隻能看他們明天的動向,及時做出應對了。”
他將母樹所化權杖拿出,取下上方綠寶石飛船,交給陳隨風。
“風哥,我讓母樹給你開通了飛船駕駛員權限,明天就由你駕駛飛船,帶著藍星黨高層戰力,追蹤外星黨行蹤,隨時作出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