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想也正常,其實吧,對於教育,我有一套自己的理念,不過林樺國那幾個老家夥並不認同,所以我能當上教育部長,純粹是因為我實力夠強,而他們也沒有別的更好的位置安頓我,就打發我來這裏掛個職。
“我幾次想要發起教育改革,都被幾個老家夥阻止了,他們思想僵化,卻容不下年輕人新的想法,無趣!”
蘇澤斟酌了一下,問道:“所以您是被架空了?”
“剛才還誇你會說話。”陳隨風瞥了他一眼,“怎麼能叫架空呢!隻是我行使權力的過程被監督了而已。”
懂了,權力還有,但不多。
蘇澤順著對方的話題聊下去,問道:“您的教育理念是什麼?”
陳隨風站起身,拿起泡了枸杞的保溫杯,同樣走到沙發旁坐下,道:“現在和一千多年前不一樣了,進化時代開啟後,教育理念也該調整,不能再像以前那麼溫和,當然也不是一味的施壓,最重要的是幫助每個學生弄明白他們想要什麼。
“隻有他們清楚看到自己心中的野心與欲望,才能更大激發出他們的動力,到時候不需要學校和家長再施壓,每個學生自己就會被欲望驅使而去努力。”
蘇澤對此不發表觀點,安靜當個傾聽者。
陳隨風繼續說道:“人的一生每個階段所想要的東西是不一樣的,欲望會隨著年齡變大,環境變化,閱曆增長而發生改變。十幾歲的時候我享受別人的崇拜和追捧,所以努力變強也努力學習,但是天賦有限,隻在武考上表現出色,文考一塌糊塗。
“二十來歲的時候,我最大的渴望就是女人,我開始注意形象,打扮的帥氣體麵,這樣確實能吸引到女人,但並不一定就能吸引到我心儀的女人,因為我發現有一部分女人更看重我的腰包鼓不鼓,而不是我的臉蛋帥不帥,於是我開始想辦法賺錢,讓自己變得富有。
“三十多歲的時候,我注重社會地位,渴望得到別人的尊重,所以我加入軍方,靠戰功換地位,一路連升,當然這也得益於我不錯的實力。
“四十多歲的時候,我的重心放在了事業上,我想在事業上再做突破,所以開始注重社交,廣結人脈,但後來我發現時代變了,結交再多的人不如自己升個聖級,於是我咬咬牙衝到了聖級,果然當了將軍。
“五十多歲的時候,一場大戰讓我手底下的兵死傷大半,我真切認識到生命的脆弱和可貴,也看清了人類的局勢不容樂觀,我渴望為那些死去的戰士報仇,渴望改變局勢,於是我一門心思放在提高自身進化等級上,想要以一己之力扭轉乾坤。
“六十多歲,我完成了第五次進化,成為了林樺國排名靠前的強者,但是我發現憑自己還是改變不了什麼,並且我的潛力已經耗盡,第五次進化,可能是我的終點。
“我認識到,想要改變局勢,可能需要培養出更多像我這樣的人,所以我申請調到教育部門,想放手大幹一場,結果卻被幾個老家夥架空,不,被監督了。
“我這一輩子都在被欲望所驅使,你也可以說我在為滿足自己的欲望所努力,但當我成了人人敬仰的至尊強者,卻發現我所想要的根本得不到,我想做的已經超出了我能力範圍。
“所以我也想通了,不去給自己那麼多壓力,安心享受生活,當最想要的得不到,不如去追求那些能得到的,比如我辦公室旁的遊泳池,台球室……這些都是我用自己的錢建的,甚至你看到的這整棟樓都是我推倒之後自掏腰包重新建的,因為原來的辦公樓我不喜歡。”
隻能說實力變強之後,看到的東西不一樣,格局也就不一樣了。
像蘇澤,他目前操心的隻是如何盡快變強,以及小心不要被幾個仇敵暗算,至於什麼人類的大局,他沒那功夫也沒那本事去操心。
蘇澤對這些沒太多興趣,甚至聽得有些瞌睡。
也不知道陳隨風跟他說這些是為了什麼,陳隨風的理念是對是錯,他也說不好,所以不去發表觀點。
他隻能恭維道:“您現在這樣挺好的,保養得多年輕,任誰看您都是二十多歲的小夥子。”
陳隨風嗬嗬笑道:“我之所以保持年輕帥氣的外表,是因為我還保留著二十多歲時的渴望,嗯,可能沒當年那麼強烈的了,但還是有。
“行了,不聊我了,來聊聊你吧。
“我這次叫你過來,也是想送你一樣東西。”
蘇澤一下來了精神,你要說這個我可不困了。
第二更在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