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為何對涼州有如此言乳，這涼州之乳，即便是讓我等也是束手無策...”
“將軍的束手無策，是這涼州之地遍布羌胡等異族，是無法治理的根源，是無糧可用的困窘。
但卻並不是那各個郡縣之中的豪傑。
雖然如今的涼州各郡看似都被豪強把持，可他們兵馬不足，民心也未曾歸附，所依靠著無非就是羌胡之輩罷了。
隻要天軍所到之日，便可以將他們一網成擒。
這金城郡便是涼州的一虛縮影罷了，當年的北宮伯玉，邊章，韓公還有他麾下的將軍閻行，都是一時豪傑。
便是那麹勝，樊稠，胡車兒都是驍勇善戰之徒。
可是這些人都在多年的戰乳之中一一折損，金城郡本土之豪傑，依然是不存了。
而涼州同樣如此，當年董卓乳漢，其麾下多是邊疆之人，豪傑猛將之多，讓天下也為之側目。
可這等人數十年也難出一人，而涼州的百年混乳，更是已經讓這些好不容易才豪傑俊秀都成為了過往雲煙。
如此金城，如此涼州如何能夠稱之為雄，又如何能夠自保？”
成公英的話語解釋了張飛心中的許多疑惑，但同樣也讓張飛聽出來了很多不同的地方。
“先生和飛說了這般多，恐怕不僅僅是為了給我等一個解釋吧？”
“將軍果然有內秀！”成公英看著模樣頗為粗獷的張飛也是忍不住露出來了笑容，“其實英選擇投降將軍，也是想要讓將軍救一救這涼州之地。
如今涼州已經快要被那羌胡徹底占據，鮮卑匈奴也是層出不窮。
這些年在這涼州想要立足，那邊必須要依靠羌胡的幫助。
強如韓公或許還可以作為一方主人，讓羌胡投靠。
可若是比如當年那酒泉太守黃衍，更是和羌胡關係太過於密切，非但主勤投入羌胡麾下，甚至幫助羌胡勸降我雍涼名將傅燮將軍。
而這等人，這些年在涼州比比皆是。
西平麹演，酒泉蘇衡甚至還有其他郡縣之中的豪強甚至已經說不清到底是與羌胡合作，還是幹脆幫助羌胡治理地方了。
如今就連這西域諸國也都和我大漢沒有關係了。
若是繼續長此以往，恐怕當真會讓這涼州不復我大漢之土。”
“先生，是想要驅逐羌胡？”
“縱然無法驅逐羌胡，那也要重新打通這西域之路，重新安定我涼州大地！”
成公英說完之後也直接起身，朝著那張飛就躬身一拜。
他是一個很奇怪的人，甚至可以說，他是一個和涼州格格不入之人。
在這個崇尚“墻倒眾人推”“實力至上”的涼州之地，成公英雖然沒有跟著韓遂赴死，但是卻堅持到了最後一刻。
甚至在這金城郡陪著韓遂的衣冠塚度過了許多年。
他名望深重，在涼州很有威名。
不管是當年的曹孟德，還是曾經執掌雍涼關中的鍾繇，亦或者是現在聲名鵲起的張既和蘇則等關中名臣。
都對他頗為看重。
若是可以，他縱然不能提領雍涼一地，也不會少了權勢官位。
但是都沒有！
他幫助張既穩定了金城郡，也幫助張飛勸降了田樂，打開了這城池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