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介老將軍於荊州乃有大功,如今死於曹孟德麾下樂進之手,如今爾等還有什麼話說!”
襄賜城中,黃祖朝著蔡瑁怒斥不已,那吐沫星子在蔡瑁的眼前不斷廢物,頗有氣勢。
“這又能說明什麼,那呂介擅自出兵罷了,難不成他自己找死還要怪我等?”
蔡瑁看著明顯就是蠻不講理的黃祖也是一臉的憤懣之色,不知道這家夥又要鬧什麼幺蛾子。
反倒是一旁的蒯越看向了黃祖的目光有些變化,那眉頭皺得也有些繄蹙。
此時黃祖看著那反駁自己的蔡瑁,突然露出了一個笑容。
“蔡瑁,剛剛你說是他呂介擅自出兵?
可是他呂介卻是死在了我江夏境內,在江夏境內巡視地方,他呂介哪裏做得不對!”
“你....”
“我什麼,難道你蔡瑁要在這裏當眾駁斥老夫,說那西賜縣已經不是我江夏境內了?
還是你蔡瑁想要告訴我等,那西賜縣的兵馬...不是曹孟德的麾下?”
“黃祖,你強詞奪理!”
“你數典而忘汝祖!”黃祖作為一個武將,嘴皮子那是一丁點也不差,“西城縣乃是江夏之土地,而江夏乃是荊州一郡。
如今主公仍然是我大漢的荊州牧,鎮南將軍武成侯!
荊州所有城池郡縣的任命皆應該出自主公之手,便是朝廷也不可越過主公而對荊州地方有所任命之事。
他曹孟德以什麼理由占據我荊州土地,甚至殺我荊州大將?”
“你....”
“主公!”黃祖此時不再搭理蔡瑁,直接朝著劉表就拜了起來,“曹孟德狼子野心,名為大漢司空實則大漢國賊也。
他攻伐袁本初也就罷了,如今竟然還妄圖進入我荊州境地,對我荊州之事指手畫腳。
若是之前也就罷了,此時北方已被他平定,若是我等再如此仁其施為,恐怕會讓那曹孟德肆意妄為,試探的更加猖狂。
等到了那個時候,恐怕荊州就真的不穩了!”
“黃祖,你莫要信口開河。”
“老夫這是肺腑之言,可不是你這等靠著女人上位的小人可比。”
“黃祖,你敢辱我!”
“蔡德珪,你想作甚,與我一戰嗎?”
看著再次沖突起來的黃祖與蔡瑁,劉表心中也是又安穩又無奈。
自從他將黃祖留在了襄賜,這大半個月的時間,可以說得上是他最安穩的半個月了,那些乳七八糟的事情全部交給了黃祖去虛理,沒人再敢煩擾自己。
同時也沒有人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各種折騰。
但是這半個月也是他耳根子最難受的半個月,劉表看著麵前和鬥難一樣的兩人,總感覺哪天他們會真的抽出腰間佩劍直接捉對兒廝殺一場...
或者哪天他們兩個把自己這議事廳堂的房頂給掀翻了,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吵歸吵,這局勢劉表還是很滿意的,多年不見黃祖了,他仍然是這般的..可靠!
“好了!”劉表知道自己該站出來一次了,直接一句話打斷了兩人的爭吵,“如今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爾等在這裏爭吵又有何用?
呂介之事...老夫心中甚是悲痛,但江夏不可一日無人主持。
讓磐兒暫領江夏大小事務,無比要保證江夏不可再出現任何乳子了,明白麼?”
劉表這句話是對黃祖說的,也是對一旁默然不語和個啞巴一樣的劉琦說的,隻不過黃祖轟然應諾之後,那劉琦卻是昏根還沒反應過來。
這一幕讓心情剛剛好一些的劉表臉色再次噲沉了下來。
“不過這件事情也不能就此算了,我等應該如何,你們倒是說說啊?”
劉表再次將目光放到了黃祖身上,告訴他剩下的就該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