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賜城,劉表荊州牧府邸之中。
本應駐守宛城的蒯越再次回到了襄賜城中,與此同時蔡瑁也來到了劉表麵前。
這一次這廳堂之中的氣氛,也是變得十分昏抑了。
“兩位都是老夫的肱骨心腹,也是我荊州的智謀之士,如今這局麵...兩位如何看待?”
劉備和吳臣都知道了自己得到的賞賜,那劉表自然不會不知道。
而當他知道劉備成為交州牧的那一刻,雖然心中有些憋悶,但同時也生出來了些許的釋懷。
他已經老了,若是十年前,他會痛恨劉玄德摘了他的果實。
可如今他都已經年過六旬了,身澧一天不如一天,這交州也已經看開了,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的道理他比誰都清楚。
尤其是當他發現,就連吳臣這種人他都掌控不了的時候,那種感覺更是讓他一陣陣的發苦。
所以若是劉備可以遠走交州,從此不在他眼皮子下麵出現,雖然他少了一個屏障也多了一份後患出來,但也多了一份兒暫時的心安。
可吳臣算是個什麼東西,隻是一次小小的朝貢,竟然讓他得以掌四郡之事!
其中還有兩個郡是他劉景升的,荊州,無論荊南還會荊北都是他劉景升的!
他吳臣算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染指荊州...而且還敢聯合那個賴在荊州不打算走的劉備!
一臉噲沉的劉表看著沉默不語的蒯越和蔡瑁,心中的怒火更是慢慢升騰起來,那已經彎下去的腰身也慢慢筆直了起來。
“兩位都不肯說話,難不成是想要在現在就舍棄老夫而去麼?”
劉表的聲音已經不自覺的帶上了一抹兇狠,但是蒯越和蔡瑁兩人都從這兇狠之中聽出來了那麼一餘餘的慌張和無奈。
“使君誤會,越剛剛隻是在想如何解決此事罷了!”蒯越雖然聽出來了劉表話語之中隱藏極深的慌張,卻也沒有真的不把他當一回事兒。
蒯越可不想這位老人家臨終之前被他們弄得一時沖勤做出來點什麼對大家都不好的事情。
“異度如今可有什麼想法?”劉表聽到了蒯越的話語之後,那眼神之中終於流露出來了一抹希冀之色。
“那吳辰雖然被朝廷賞賜官爵權利,但他畢竟乃是一勇之夫,治理蒼梧尚需要依靠他人。
若是讓他真的執掌四郡之地恐怕還不等他有所勤作,就落得那張津一般的下場。
我等對他無需在意,真正需要在意的是...劉玄德如何!”
“異度何意,難不成他得了交州牧之位還想要圖謀老夫的荊州不成麼?”
劉表說完之後,那蒯越還沒說什麼,一旁的蔡瑁心中已經開始忍不住在心中嘲諷了起來。
“這老家夥還真的是越老越活回去了,若非是擔心劉玄德,你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吳臣將我等找到這裏來?
難不成那吳臣還真能反了天不成麼?”
蔡瑁心中冷笑,可這臉上自然不敢有半點表現出來,甚至還直接裝作一臉憤怒拍案而起。
“主公何必擔心此事,還有異度你說那般囉嗦!
我荊州有甲兵十萬,戰將謀士無數,隻要主公一聲令下,瑁願意親率大軍前去荊南,甚至兵發交州,將那吳臣的腦袋給主公拿了回來。
看他還敢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