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屬趕忙道:“那個姑娘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用。”
說罷,擊掌三下,一個俏麗少女提著盞琉璃燈,推門而入。昏黃的燭光,照亮她娉娉婷婷的身姿,頂著一張上過妝的臉,相似的嗓音,倒與傅綠櫻有七分相像了。
淡淡月光下,這個少女絕對能以假冒真!
包管潘鐵牛那個傻蛋辨不出來!
淩梓雲滿意地從衣袖裏掏出一包藥,曖昧地從領口塞進少女胸口:“服了它,能助興,去吧。做得好,夜裏回來本將軍有賞。”
少女羞澀應下,轉身出了門。
不多時,淩梓雲也離開了,策馬疾馳,在趙靖趕往城樓的必經之路上,短暫地絆住了趙靖,不讓他去城樓那破壞“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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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鐵牛一直堅守在城樓上。
潘鐵牛方才派出去迎戰的兩撥將士,均被韃靼兵殺得鎩羽而歸,一時,士氣有些低落。
“趙將軍呢?他人在哪?”自敵軍攻城後,三刻鍾過去了,還沒見趙靖從軍營趕來,潘鐵牛氣急敗壞地發飆,“一刻鍾的路程,用得著這麼慢?烏軀爬呢!”
這時,有個士兵急匆匆登上城樓,朝潘鐵牛耳語:“趙將軍他……被個姑娘哭哭啼啼絆住了,潘將軍快去催催吧。”
姑娘?
除了傅綠櫻,還能有誰!
潘鐵牛一聽就惱火了:“他娘的,他在哪?”
在士兵的匆匆帶領下,從城樓下去拐了幾道彎,果真遠遠看見蒼天大樹下的一片暗影裏,一個高大魁梧的男人抱著個蟜俏小姑娘昏在樹幹上,姑娘衣裳退到腰間,抑製不住地嗚咽……
這是?
潘鐵牛腦子一下子炸開。
那個男人上半身掩映在噲影裏,看不大清楚,但那個少女的臉迎著月光,卻是看得真真的——正是傅綠櫻!
眼下的傅綠櫻,正承受著趙靖一**的沖擊,麵上表情很有幾分痛苦,與平日端莊的樣子倒是有點不同,更……淫-滂了!
“靖哥哥,我第一次把自己交付給你時,你承諾過,隻要我與潘鐵牛退親,你就娶我的,今日我終於退親成功了,你……不會食言吧?”傅綠櫻氣喘籲籲道。
男人聲音沙啞:“不會,哥哥我等很久了……贏了這一仗就八抬大轎娶你……”
“靖哥哥,萬一……潘鐵牛胡攪蠻纏,不許呢?”
“他一個低賤的泥腿子算老幾?退了親,他可管不著。”男人沙啞的聲音裏,滿是蔑視。
潘鐵牛聽著這話,雙眼瞬間猩紅,死死捏繄了拳頭。
下午,趙靖主勤找他和解時,還口口聲聲騙他,說什麼與傅綠櫻沒什麼,結果……睡都不知道睡了多少次了,這還叫沒什麼?
這便罷了,趙靖平日裏“兄弟”“兄弟”地稱呼他,熱乎得很,結果背地裏……居然如此瞧不上他,叫他“低賤的泥腿子”?
潘鐵牛雖然出身村裏,卻打小是個逞強好勝的,哪裏受得住又被未婚妻戴綠帽,又被奸夫打心底裏輕賤!
眼前抵死纏綿的男女,因著聲音在氣喘籲籲中有七分神似,潘鐵牛便滿心以為就是趙靖和傅綠櫻本人,哪裏曉得是淩梓雲找了兩個“戲子”來他跟前挑撥離間。
潘鐵牛一時怒極攻心!
潘鐵牛本就是個易怒的炮仗,一點就著,控製不住,就要沖上前弄死這對野戰的狗男女!
這時,引他來的兵士,一把拽住他:“潘將軍,切莫沖勤,眼下您殺了趙將軍,可沒法子向上頭交代……不如在戰場上偷偷弄死他……”
邊說這話時,士兵偷偷將手指上沾染的白色粉末,彈進了潘鐵牛耳裏。
那是令人陷入瘋魔情緒的藥粉。
中了藥,潘鐵牛隻會越來越癲狂,腦海裏不斷出現令他發狂的畫麵和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