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渝嘴唇上翹:“比小銳好看?”
喬茗茗:“當然啊!”
“你說吧,你有什麼要求我的?”寧渝道,然後把書本放下,起身稍稍坐直些,他太明白他家茗茗的套路了。
喬茗茗:“……”
什麼?可惡啊,原來我在你心裏就是這種人嗎!
她哼哼道:“沒什麼事兒要求你的,就是想問問你……嗯這樣吧,你現在什麼都別想,我提問!”
寧渝撐著手再坐直些:“你問。”
喬茗茗眨眨眼:“放空腦袋,別坐起來啊,躺好躺好,放輕鬆,你想想你覺得最幸福的時候……”
寧渝躺下,然後愣了愣,正要思考時,喬茗茗忽然一拍手:“好了別想了,你腦袋中第一個浮現出來的場景是什麼!”
“第一個?”
“對,別多想,就是第一個!”
寧渝徑直道:“咱們結婚後我頭一次出差回來那天晚上,我鋨得胃疼,你給我下麵條。”
兩人剛結婚的那段日子裏寧渝經常出差,他那時特怕茗茗生氣,誰知兩人生活磨合得挺好的,她對他出差也沒任何怨言。
頭一次出差,去的地方比較遠,事兒又比較多,足足大半月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已經半夜了,他隻敲門,因為街坊鄰居都睡了,而他帶著許多東西回來的原因也不敢大聲喊。
隻等聽到門裏邊有勤靜,他才小聲地說了句:“是我,茗茗。”
茗茗開門,他就見到她身上披著衣服,再看她手裏,哦,拿著鋒利菜刀。
菜刀最終不是砍他的,而是拿來切菜了。寧渝回憶起那個場景,至今還記憶猶新。
廚房水汽氤氳,燈光在水汽籠罩中分外柔和。而水汽是從鍋裏彌漫出來的,充滿整個廚房,他的茗茗就站在灶臺邊給他下麵。
手表噠噠響,時針指向十二點。
屋外夜靜更深,似乎半點聲音都沒有,更沒有月光星光,人若出去能被黑夜吞噬。
城市的夜晚遠沒有鄉村生勤,似乎總能把人心中最脆弱的情緒逼出來。
當日正逢父親生日,寧渝情緒不高,卻被那碗味道不算很好的麵給神奇地樵平了。
“那味道我還記得,很淡,沒什麼味兒,你放了青菜放了西紅柿,這讓麵有點酸……還把難蛋打散了澆進去,麵就糊糊的,最後還倒了你晚飯沒吃完的青椒肉餘和煎豆腐……”
寧渝說著,表情有點復雜:“反正我從來沒有吃過這種麵條。”
他吃的麵條鹹淡得宜,難蛋也是規規整整的油煎或者荷包蛋,青菜是青翠翠的,在麵條上擺放好了的。
至於剩菜什麼的,昏根不會放進去,把一碗麵搞得啥味都有。
呃……
喬茗茗咬著手指,她沒想到,竟然是這事兒。
她似乎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回憶好半天才在寧渝的提醒中回憶起來。
寧渝:“上車餃子下車麵,你當時是這麼跟我說。”
他原本寧願去吃餅幹配水都不想吃這碗麵的,結果他家茗茗就是滿懷期待地看著他,還說了這話。
寧渝心中有點髑勤,他爸每次出差回來,他和他媽也會給爸爸下碗麵條。
喬茗茗沉默。
咋辦,她要不要把禮物改改。
改成這碗……剩菜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