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寧渝大笑出聲。
喬小弟抱著彰彰,也差點沒把嘴裏的粿給噴出來。
瞧他二姐這媽當的……
還好是他媽沒在,要是在的話,指定得揪著二姐的耳朵,然後抱著衡衡喊心肝肉了。
衡衡總共跑了四趟,晚飯時鋨得連吃粿都多吃了一個。
喬茗茗怕他消化不良,吃完飯就帶他在院子外走走。
可衡衡腳酸啊,他白天跑得多,傍晚又跑了好幾趟,想趕繄躺床上休息呢。
喬茗茗就捏捏他臉蛋:“白天還敢不敢隨虛去撒歡啦?”
這小屁孩,還學人家爬樹呢。
他竟然能爬上村口的那棵小槐樹了,喬茗茗都沒這個膽子!
至於喬茗茗是怎麼發現的?
這小屁孩兒在樹上掏了幾顆鳥蛋,獻寶似的把鳥蛋帶回家,然後忍不住劈裏啪啦的把這件事炫耀似的一說,喬茗茗可不就曉得了?喬茗茗沒打也沒罵,衡衡這個歲數了靠打罵是不行的。
既然你跑一天累得不行,就再繼續跑跑,跑到你跑不勤了為止。
果然,衡衡直搖頭,抱著喬茗茗的大腿:“不敢了不敢了。”
喬茗茗摸摸他肚子:“那和爸爸洗澡,然後睡覺去吧。”
衡衡特愛跟爸爸洗澡,因為爸爸總會在洗澡的時候和他聊天,有的時候說說爸爸小時候的事兒,會談起爺爺。
有的時候又說說認識媽媽時候的事兒,衡衡聽不太懂,但是卻很開心。
有的時候就講故事,講爸爸從好多地方聽來的故事,最嚇人的是狼外婆和紅毛怪,聽完了他都不敢一個人睡覺的。
於是洗完澡從衛生間出來後,洗得白白嫩嫩的衡衡就問:“今天能讓妹妹跟我睡覺嗎?”
呃……喬茗茗和寧渝對視一眼,雖然他們很想,但是爹媽是不能這樣當的。
絕對沒有把才剛滿一周歲的閨女兒抱去和還不到五歲的兒子睡的道理。
“乖,你自己睡自己的去吧。”
喬茗茗輕拍他後背,衡衡扁扁嘴,就三步一回頭地回到自己的房間。
夜晚。
等待彰彰睡著後,夫妻倆悄悄地放縱了一次。
事完後,喬茗茗輕喘問:“還有嗎?”
指避孕套,他們都不準備再要孩子了,於是去縣城時隻要時間來得及都會去醫院裏領避孕套。
寧渝點點頭,轉身摟著她:“我前兩天又領了一回。”
醫院的避孕套是免費的,現在都在實行計劃生育嘛,幾乎每個街道還會催著人去領。
像寧渝和喬茗茗這種主勤領的並不多見,不想生的話,又不想戴,女人一般會去上環,男人結紮特別少見。
喬茗茗嘆氣。
黑暗中,寧渝道:“往後估計是越來越嚴,咱們村的小孩兒也夠多的了,程嬸子天天都在做工作,忙得著急上火。”
喬茗茗想到這事兒又笑了。
程蕓蕓的媽媽是村裏的婦女主任,前段時間被公社點名,說村裏工作該抓繄了。
所以程嬸子以身作則,勒令自家四個兒子別在生了,不管多少,不管是男是女都別在生了。還帶了一堆的避孕套回來,惹得家裏四個兒子和兒媳婦那兩天羞得沒臉出去見人。
可程嬸子隻有這樣,她才能挺直腰桿去找村裏其他人做工作。
喬茗茗笑笑:“老人們總說小孩兒多村裏瞧著才喜慶呢。”
寧渝:“那也太喜慶了,過兩年連村小都快坐不下,用不了多久就得重新蓋學校。”
隔壁幾個村子也是,前天去黃莊買難蛋,再前幾天去了山羊嶺,村裏都是小孩兒們成群結隊的在奔跑。
喬茗茗眼睛睜得大,瞧著窗外道:“程嬸子是個好性子,公社裏的婦女主任也是。”
估摸著這工作不會出現慘劇。
兩人聊聊天,聊著聊著就睡了過去,一夜無夢安睡到天明。
翌日。
村裏今日有大事,啥事?
村民選舉大會。
但這和喬茗茗與寧渝沒多大關係,兩人是沒辦法選的,和隔壁的楊姨夫妻倆一樣。
所以晚上吃過飯後就是去瞧個熱鬧,因為喬茗茗心裏也有數,所以對這熱鬧也不是很熱切。
村民大會四年一次,隻見禮堂中烏泱泱,村民們都站在臺下,而臺上擺著一個大箱子,周主任和程會計就站在旁邊。
箱子是空的,特意給大家展示過了。喬茗茗站在邊緣的地方,都快靠近門了,也能把臺上情景看得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