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渝:“在虎山,我怕是要等老師來了綿山後才能去報道。”
虎山啊,虎山離上賜村確實很近。
虎山中有個果園,當年那裏產的橙子就是貢品,如今這幾年倒是沒怎麼聽虎山有產多少橙子。
這個山也有趣,歸屬於整整四個村子,也就是說四個村子都有份。
所以呢,總會有點摩擦。
鬧得兇的那裏麵,你去人家地盤上砍柴火都不成,更別說下套攆兔子了。
喬茗茗估摸著或許就是因為意見不統一,所以才一直沒開發和發展起來。
要不然重開果園,把裏頭的樹好好拾掇拾掇,哪裏不比總因為幾根柴火爭來得強。
可是農村嘛搶地搶水都是常有的事兒,就是上賜村和黃莊有時候都會因為水吵起來呢。
寧渝就說:“往後那塊地就會劃分給院裏,你不是說想吃橙子嗎,估計今年就能吃到。”
喬茗茗笑了笑:“去!你這話,搞得我很饞嘴似的。”
可是一想到酸甜多汁的橙子,喬茗茗嘴裏的口水也忍不住在分泌了呀。
她趕繄岔開話題:“可是光靠走路去虎山也得差不多一個小時,要不從哪裏搞輛自行車?”
寧渝也有這個想法。
他想了想:“於明估計能收到幾輛廢舊的,我看看能不能湊齊一整輛好的。”
自行車壞了也能修,就不信好幾輛的零件湊不出一輛能用的來。
這樣不必多少錢,更不會打眼。
就是往後有得忙活了,村裏估計會有不少人也去尋摸廢舊自行車請他幫忙修。
話說回來,老師要來,住哪兒?
寧渝第一反應是家裏,但家裏不大,有茗茗在肯定不方便。
而且這個項目肯定不止他們師徒二人,往後要找老師商量事情進進出出的,茗茗怕是也不習慣?
可老師身澧不好,讓他一個人住遠遠的寧渝又不放心,最好就住在村裏。
喬茗茗看他跟看傻子似的,說:“這問題給村裏解決啊。你就把你老師要來的事兒一說,我相信村裏肯定鼓掌歡迎。”
你一個當學生的都搗鼓出那麼多花樣,又是稻田養魚又是家養菌菇的,在村裏人看來,那老師該有多厲害?
寧渝一拍腦袋,笑笑:“是我傻了。”
他一直想的是自己蓋,但目前家裏也沒這個能力蓋座大房子。
說完,吃了午飯寧渝就去村裏找程會計。這會兒程會計又在周主任家,今天周主任有在家,兩人在說事兒。
寧渝來了,把事情一說,兩人立即同意。
村裏不缺地不缺磚頭,都不要說舊屋子,就是新屋子也能蓋出來讓人家住。
寧渝道:“估計不止我老師一人,怕是會有六七人。”
程會計大腿一拍:“那怕什麼,多多益善!就是來十六七個,咱們村也願意。”
他思索片刻說:“照你這麼說應該是長期住的,每回來少說也得住上幾周甚至一兩個月。這樣的話,住在禮堂就有點不方便了。”
“哎!要不然把知青院旁邊的空地整整!”程會計手又一拍,朗聲說,“那裏清凈,旁邊也是知識分子,有話題聊。另外一邊還是村小,也得讓那些個調皮娃娃好好沾沾文氣,別整天都上竄下跳的,鬧騰得沒邊了!”
這話很對,周主任點點頭。
於是幾人商量了一下時間,把勤土時間定在了月末。
月末也沒幾天了啊,今天3月25,也就是說沒兩天就要勤土了。
周主任抽著煙道:“最近還沒那麼忙,下個月中旬才真正要忙起來了。”
而且月底估計會休上兩天,為啥呢?
要選舉了唄。
說完話,寧渝回到家中。
他對喬茗茗道:“估計就是誌斌叔了,剛剛在叔他家裏時,聽他說不少人的意願都是誌斌叔。”
喬茗茗抬眸:“這不是早就猜到了嗎?”
寧渝:“不到最後一刻誰敢肯定呢?”
說完他又湊過去,見她手裏拿著一疊報紙就問,“好端端的你怎麼又把這段時間的報紙翻出來了?”
喬茗茗低頭繼續看,說:“能幹啥,找消息嘛。”
別說,報紙上真能透露出不少事。比如說誰恢復職位了,誰又平反了,對比一下記憶裏之後一兩年發生的事兒,就會發現一切都有跡可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