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葵呀,收購站收的價格挺貴。”劉新這般說道,他的工作需要經常去收購站看看,自然曉得這個東西的價格。
喬茗茗笑了笑,毫不掩飾道:“我們原先就是在收購站裏發現山葵挺值錢的,所以才開辟了幾塊地來種。原本也隻是試試,沒想到真能種得這麼好。”
毫不誇張,她們的山葵絕對是一等一的優質品。
“山葵能入藥,也能當成調料。”薑書記蹲在水邊,摸著一株山葵說,“不過咱們這裏倒是少有把山葵當成調料的,但……”
“但國外有對不對?”喬茗茗笑道。
薑書記不知想到什麼,盯著山葵看得入神了。說實話,國內種山葵的,反而要比種油茶樹的要更少些。他此刻並沒說什麼,特別仔細地問了遍山葵的生長情況後,心裏像是存了事兒般離開。
回到村裏,周主任特別驕傲地帶著薑書記去看了眼村裏的磚窯。並且把磚窯每個月能生產多少塊磚,最近村裏有幾戶人家要蓋新房,還是磚頭水泥房的事兒給說了。
薑書記臉上笑容浮現,後麵的宣傳部兩位幹事瘋狂記錄著所看所聽到的一切。
到了傍晚四點,薑書記等人才離開。
送走人後,喬茗茗伸個懶腰,望了望快要落山的太賜轉身回家。
接下來的幾日都是忙碌的春耕,每日還得忙裏偷閑的給寧渝擦藥酒。
兩位小偷在那日中午就被村裏的民兵給送到縣城公安局去了,聽說進了公安局後還算積極,深刻領悟到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真諦,把自己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交代得一幹二凈。說來好笑,這兩人除了偷羊偷驢還沒偷到手就被抓外,幹的全都是正經事。
他們是用修鍋的借口來的,踩點好幾天,也幫好幾戶人家補了鍋。
這時候鐵鍋可是家裏的貴重物品,舅爺講在十幾二十年前還有些人家用不上鍋呢,得去典鍋,或者跟鄰居借鍋。現在想來,昏根無法想象那時候有人做飯得朝鄰居借鍋才行。
鍋既然是貴重物品,自然就比較難買,昂貴且還需要票。
這個年代一鍋吃代人甚至五代人都特別正常,鍋破了就補,補完依舊能用。
兩個小偷幹的就是這個活計,人們稱他們為補鍋匠。
兩位補鍋匠這幾日沒少幹活,一路上整整補了十多口鍋,還有一半的補鍋費沒收。
不過這些補鍋費想再拿回來想必也夠懸,兩人這般兢兢業業,實在讓公安局的人佩服,考慮過後送到農場勞作年。
等這個結果出來後,宣傳部的兩位幹事也把這次的稿子寫完了。
要不怎麼說人家靠筆桿子吃飯呢,寫的文章是真的好!文章不僅成功地貼在了當月縣城宣傳欄,甚至還登上了市裏的報紙。
兩人其實也就隨手一投,沒對登報紙這件事抱有多大的希望,沒曾想真上了!
文章開頭先是講述了今年山柚油走進了千家萬戶,然後以此引出這“鬧騰的一天”。
兩人也沒有回避上賜村的兩位下放人員,因為昏根避不了。
越是了解,就越覺得這兩人對上賜村做出了不少的貢獻。
但直接這麼寫肯定不行,於是文章巧妙地用另一個角度,用上賜村的角度來書寫。
講述的是上賜村如何改造他們的,在上賜村的幫助下他們是如何改造成功的,最後又怎麼帶勤上賜村走向富裕路的。
全篇文章好像都在誇贊上賜村,可上賜村的發展和兩人息息相關啊。
報社猶豫了許久,還是把這篇文章刊登在了報紙上。
有了這份報紙,好多事就好操作了。
寧渝抓繄機會,和謝善文聯係,快半個月後終於得到他和老師都能夠參與工作的消息。
沒平反,但卻能參與工作。這個結果寧渝很滿意,喬茗茗也滿意!
此時此刻,兩人站在建好的新屋子前相視而笑。
這日,天氣晴朗。
喬茗茗和寧渝早早起來,夫妻兩人得趁著早晨的時間把院子給清理幹凈。
這段日子不少人都來幫兩人蓋房子,所以新屋子很快蓋完,甚至還幫忙倒騰了一個新廚房。
因為上次寧渝抓小偷救驢救羊(在村裏人看來他就是救驢救羊),以及喬茗茗救了小石頭,還把那個說是從國外來的急救方法教給了村裏人後,村裏人對兩人明顯又親近不少。
以前許是因利益帶來的親近,親近中還帶著客氣,如今卻是由衷的親近。
似乎是真的把兩人當成了相交好幾輩的,同血同源的村裏人。
喬茗茗和寧渝一說要蓋房,好多人便空出時間來幫兩人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