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房裏麵都是木頭,隨便藏在哪個旮瘩角喬茗茗也找不出來。
他藏好後,把身上的灰拍拍,洗了洗手才進門。
喬茗茗沒查覺出哪裏不對勁,笑著問他:“小弟跟你說啥啦?”
寧渝腕衣服:“什麼?我不過就是去問問小弟明天要不要去縣城而已。”
喬茗茗麵露懷疑地看著他:“騙人的吧你,小弟肯定不去,他去了咱們還怎麼去?”
寧渝上床:“那就是去問他要不要買些什麼東西,咱們給他帶回來。”
喬茗茗:“……你在敷衍我。”
借口都變來變去的。
她笑瞇瞇,摟著寧渝的手臂道:“你問小弟幹啥呀,我最愛吃的東西你比小弟更清楚。”
寧渝想了想:“那就糖醋排骨吧。”
喬茗茗捏捏他耳垂,吹氣如蘭:“親愛的,我現在更想吃牛肉火鍋,還得要芝麻醬!”
寧渝:“牛肉火鍋?”
他思考片刻,點點頭,“我明天去找人問問哪裏有牛肉,不過有可能買不到。”
喬茗茗:“沒事兒,我也不是非吃不可。”
夫妻倆頭湊著頭,說了好一會兒話後才沉沉睡過去。
今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喬茗茗寫春耕計劃,程會計連夜被隔壁幾個村子的隊長拉到一起談事兒。
晚歸的周主任也被幾人抓到了,皆坐在禮堂裏的小房間中,談著山柚油的事兒。
俗話說人多力量大,這話真真正確。
你村子種幾十畝,我村子種幾十畝,到時候村裏的山柚油得是去年的好幾倍。
喬茗茗的下放人員身份使得她不便在這種場合說話,所以給了程會計一個底線價格後,就讓他去談。
什麼價格?當然是收茶油籽的價格。
周主任沒說什麼話,他不能偏私,幹脆就讓五個村自己談。
談一天肯定是談不下來的,上賜村想把價格定低些,其他村又想把價格抬高些,誰也不想讓誰。
於是在談到深夜後,幾個人要商量好了,等明後天再來談談。
瞧著幾個村的大隊長離開,程會計站在禮堂門口,感慨說道:“山柚油的事兒咱們村也算走上正軌了吧。”
周主任點點頭,嘆聲氣:“還是得小心點,有得磨呢。”
兩人說了一會兒話,臨走前周主任說:“山柚油的事多聽聽小喬的,這姑娘眼界夠廣,腦瓜子夠靈活,總能想著旁人想不到的事情。”
他心裏想,小喬夫妻兩人想做的事目前好像還沒有什麼事做不成。
不到兩年的時間,油茶樹給村中帶來了鱧厚的收益,他倒還想看看,那個種了許多的山葵小喬又會怎麼賣。
翌日。
果然如喬茗茗昨天所猜,今日天氣風和日麗,明顯將出現大太賜。
舊牛棚。
屋裏稻草窗簾遮著,屋外的光亮未曾透進屋子中來。
寧渝昨晚睡覺前就不停的在心裏念叨“五點半”幾個字,給自己定下生物鍾。
他的生物鍾少有出過錯,今天也一樣,早晨五點半左右他便醒了。
寧渝睜眼,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下床,穿上鞋子,又悄悄把房門打開。
喬茗茗睡得正香,半點沒受到窸窸窣窣的聲音的幹擾。
寧渝來到蘑菇房,先把藏在裏頭的箱子搬出來,在把長得不錯的蘑菇摘了,放在廚房裏備用。
他拎著箱子,到房間裏頭。
箱子被他上了鎖,為的是防著喬小弟。
喬小弟那嘴巴,要是知道裏頭有什麼,保不齊啥時候就一禿嚕嘴透露給他二姐了。
寧渝輕輕開鎖,又把箱子打開,隻見裏頭放著一疊布料。
所以喬小弟猜的還真沒錯,裏頭確實有布料。但是吧,又不僅僅是布料。要真的都是布料,他為何用這麼一個大箱子裝呢。
寧渝把層層布料打開,露出裏頭的東西。
前段時間謝善文出差時火車經過屏北縣,在停車之時,寧渝進入站臺和他碰了一麵。
他將寧渝托他帶的東西交給寧渝,兩人又說了兩句話。
寧渝拿到東西後不敢直接帶回家,幹脆讓那天同樣在縣城的喬小弟帶回去。
家裏都是他家茗茗的地盤,這姑娘生肖裏肯定有個狗,鼻子賊靈。
啥玩意兒都別想逃過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