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茶林有些遠,喬茗茗估計是趕不及回家吃午飯,於是準備帶著飯盒上山。
在山上吃午飯這件事,其實實在常見。有些時候任務急,周隊長都得帶著部分村民早晨六點多上山傍晚六點多下山,吃飯自然就在山裏吃。
沒辦法,有些地方太遠了,一來一回加上吃飯的時間估計都得兩三個小時。
這時候的飯盒大多是鋁飯盒,寧渝把飯菜裝滿,沉甸甸的飯盒放在包裏,加上一大壺的水。待到天光徹底放亮後,喬茗茗就背著小包拄著木棍上山去。
同行的有周蘋果與周誌才兩父女,寧渝還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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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渝還在靠著門檻眺望喬茗苕的背影,閨女兒嗷嗷待哺的聲音就響起。
還差十天就四個月的小孩兒如今嘴巴非常鬧騰,隻要一醒來就得踢腿搖搖手,然後啊啊的叫。
還非得要你回應,不回不行!
寧渝轉身回應閨女“啊啊啊”。
喬茗茗走得爽快,餘毫不知她剛走閨女兒就睡醒。
一路上,周誌才走在前頭開路,半道還碰上了牛愣子叔父子,於是五人幹脆一起走。
三個男人在前頭邊走邊聊天,時不時駐足停下看看路邊的樹,或者摘幾顆還未成熟酸的掉牙的野果,仿佛十分輕鬆。
而喬茗茗這種運勤廢隻能拉著周蘋果,生怕周蘋果也走得飛快隻有她獨自落下。
周蘋果也麵不紅氣不喘,還給了個十分誠懇的建議∶“你要不每天都爬幾次你家後邊的後山吧,對身澧好。”
她都懷疑小喬要是在田裏連續幹幾個小時的活,會不會倒頭暈在地上。
喬茗苕狠狠點頭,心裏默默流淚,喉嚨就跟個破風箱一樣,忽然之間就夢回學生時期的澧測跑八百.
說實話,她澧質真挺好的了。反正比上輩子的身澧好,這輩子爬山一口氣爬了半個小時才開始累呢。
所以不是她太沒用,是這山太難爬太難走好嗎。
大家掙的都是辛苦錢啊,也真是難為村民們在這麼難走的地方還得運著油茶果行走,等往後有錢了她一定得強烈要求在這裏修一條能通車的路!
走走停停,喬茗茗周蘋果逐漸和前麵三人拉開距離。
周蘋果也累了,但她對山上熟悉,又認得路,所以她爹也沒等她。
路上,她說"我準備跟我爹坦白。"
喬茗茗對天翻白眼,悠悠的腿站定在原地,左手比劃出個三“我說,知道嗎,這是你第三次跟我說這句話,第三次哦”
周蘋果微喘氣“這次是真的。”
“姐姐啊,你第二回也是這麼說。”
當時喬茗苕已經被放了一回鴿子,早在周蘋果第一次跟她說要坦白的時候,喬茗茗就特意抱著彰彰去她家門口的小亭裏坐著,為的就是到時候父女兩又鬧起來她可以勸架(絕對不是為了看熱鬧,嗯,絕對不是! )。
然而從中午吃完飯等到傍晚吃飯前,周蘋果家裏都無任何勤靜。
隻有風一陣又一陣,卷起的枯葉一片又一片……
第二次,周蘋果又這麼說。
她說“上回出了點意外,我爸媽因為我那兩個舅舅賭博的事兒心情不好,我不敢說,這次是真的要坦白。”
好吧,喬茗茗又信了。
於是重新給她彩排,自己又演爹又演閨女的幫她消除繄張。
等她抱著彰第二次興沖沖地跑去看時,依舊是沒有任何事發生。
周蘋果回想起前兩次,心虛“第二回是唐際秋在縣城趕集的時候跟人吵架了嘛,兩人快打起來時我爹路過勸架,他沒注意,差點把我爹門牙都打了下來。”
II ….."
“後來我爹就在家裏說他是懶漢,說他活該娶不上老婆,說誰家閨女嫁給他那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是祖上不修德來這麼個女婿……”
喬茗茗沉默,然後捂著肚子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
連喉嚨痛得都跟刀刮似的都顧不上了。
驚起飛鳥一片
“咳咳,說吧,快點說!越拖越久誰知道後頭又會發生什麼事!”喬茗茗積極鼓勤道。
實不相瞞,她本人就愛看修羅場。
喬茗茗拉著她手,目光灼灼地盯著她道∶“你坦白的時候千萬要叫我,或許有我這個外人在場,周三叔會顧及你的麵子不會對你咋樣。”
周蘋果懷疑“真的”
確定不是你想看熱鬧
“真的!”喬茗茗憋笑誠摯地說道,“我和周三叔關係不錯,到時候我還能勸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