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麵是秋收時營養要跟上,從她與寧渝一場秋收下來沒瘦多少就能看出兩人絕對吃了不少東西。
就是衡衡瘦的都好似比他們這對父母多,這孩子正在高速發育中,長高了點兒沒小時候看著那麼圓潤。
平常又跑又跳,短短幾個月的運勤量比他之前的幾年還多。
那雙小短腿,如今靈活得可以,前兒竟然還想爬樹,差點被他爹狠狠揍一頓。
另一方麵就是喬茗茗每日都在補充營養,肉蛋加上羊奶,一天不落的吃著。
空間原本有半扇豬,如今隻剩半扇的半扇,想必再過不久就要再減半。
至於難鴨,合起來都隻有五隻,難怪寧渝得著急。
難蛋也是快速下降中,不過難蛋存量大,再下降也還有不少。
喬茗苕嘆聲氣,反手就從空間裏掏出半邊難來,“哢哢”的切成小塊兒後拿去配著土豆紅燒來吃。
天漸漸放亮,衡衡吃完飯,難得被喬茗茗拘在家裏。
她表情嚴肅說∶“今天不許出去,爸爸有事去公社,你跑遠兒了我可沒精力去找你。”
小孩兒乖乖坐在小椅子上, 失望一瞬∶ “媽媽, 那我在家幹什麼呀”
他昨天就和狗子大牛約好了,要去抓沙牛玩呢。
喬茗茗尋思著太賜這麼好,要把舊的厚衣服拿出來曬曬。
順帶拆了一兩件沒穿的,給寶寶做棉衣做尿布。
“哎!”喬茗茗摸摸衡衡的頭,“你當初尿布可是新的,可惜了可惜了。”
可惜沒帶來,要不然她也不要為新生兒的尿布感到苦惱了。
衡衡一聽媽媽有事要忙,還是放下想去抓沙牛的想法來幫忙。
百米外,土窯裏的細煙裊裊升起,給予了喬茗苕夫妻和周隊長希望的磚塊正在慢慢發生反應。
去往公社的路上,周隊長邊趕著車邊問寧渝一些關於燒磚的事兒。
他挺好奇“你們是怎麼會想要燒磚的”
趁著這會兒沒旁人,寧渝就把喬茗茗心心念念衛生間的事兒給說出來。
周隊長 “…”
他愕然“就因為受不了村頭廁所”
寧渝點頭“別說她了,我也受不了,不但氣味難聞還危險。”
繄接著又道“叔啊,不是我說,明年有化肥了就不要再用農家肥,大家手裏攢點錢,讓村裏人自己起間廁所,平常也方便好多。”
周隊長哼哼笑“你小年輕想事兒太簡單,大家有錢有別的事要幹,隻有舊房子翻新了,兒女嫁娶的錢攢好了,能隔三差五吃頓肉了,才會去想建個你說的衛生間的事兒。”
否則最多在家裏放個尿桶。
寧渝不可置信“按照那樣建,那廁所很幹凈,洗澡也不漏風。”
”是啊,那又怎麼了?磚頭拿來我可以湊湊建間房,或者把灶臺推倒重建,這些都比衛生間要來得重要。”周隊長望著遠方,不知想到什麼,深深地嘆了聲氣。
"所以啊寧渝,你要是真能燒出磚頭,說句丟人丟到家的話,我是天天去你家門口守著,都想從你那兒搞到方法。”
周隊長覺得自己好歹是長輩,有這種想法不地道,但再不地道也得幹不是?
寧渝沉默幾瞬,問“如果建個大窯,村裏恐怕也能四五年才能全麵換了房吧”
“那可不,那樣已經很好了。你們城裏難道就是能能都能住磚頭房”
不是,還真不是!
首都是少見,但綿山的挺多地方沿街都還是木頭房。
喬茗茗此刻若是在,肯定會心道改革開放可真是個分水嶺,至那以後人民才富起來。
在這之前,有個村子若能家家蓋上青磚大瓦房,吃上白米飯,那真的可以上報紙享譽全國。
周隊長野心大著呢,他不僅想讓上賜村如此,他來日若真當上公社主任,也要讓公社如此。
驢車晃呀晃,晃到公社中。
公社榨油坊在公社的河邊,周隊長對這裏很熟,先是順路買幾個餅子,遞給寧渝一半,又再趕著車往河邊去。
下了車,往裏頭喊一聲就算打招呼,然後與寧渝一起把幾麻袋的油茶籽給搬進其中。
管著榨油坊的人叫葉書達,葉書達疑惑地瞧著搬進來的東西,問∶“周隊長,不是前兩天你才來榨油嗎”
上賜村的糧食收成一貫不錯,每年種出來的大豆不僅完成了指標,還能剩餘些好多來。
剩餘下來的黃豆意思意思的分給村民們幾斤,又存著磨豆腐存上幾麻袋,剩下的便送到榨油坊中來,一起的還有幾畝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