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收拾好東西林清就準備帶著龔席嫘出院,可一看她麵色發黃,還是猶豫了一下。“媽,你還好嗎?”龔席嫘忙擺了擺手,“不要緊,我就是覺得頭有些發昏。可能是因為沒吃東西吧,坐一坐就好了。”聽她這樣說,林清便放下了手中的大包小包。“這樣吧,我先去給你買點吃的,你吃了我們再出發,好嗎?”見女兒一臉的關切,龔席嫘也不忍她再為自己擔心,便點了點頭,“好,那你隨便買些東西就好了。吃了東西,我們好快些出院。”“嗯,”林清點了點頭,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眼皮一個勁兒的在跳,不會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吧?心裏懷揣了這個想法,走過長廊的時候也沒怎麼注意一個中年的男人正朝520房間走去。擦肩而過的時候,那個男人還停下看了看她。雖然林清覺得有人在看她,可回過頭去卻沒發現一個人。可能是最近沒怎麼睡,有些恍惚了。林清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便離開了。她並不知道,就是因為自己的不留心,她才明白為什麼父親對林欣欣及她母親的那麼寬容。隻是這件事情的真相對她來說,除了殘忍並沒有其他。以致到了後來,明知道林欣欣所做的一切,自己竟無力去對抗。龔席嫘坐了一會兒,覺得頭疼慢慢的減弱,剛要坐起來,就聽到了敲門聲。她以為是林清,便說了句,“進來吧,你速度還是挺快。”話音未落,隻見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你是”見眼前的人很是眼熟,可一時半會兒還是想不起來。“你不是舉報林長功的那個人嗎?”聽到這句話,龔席嫘愣住了。那個男人竟然是闊別了二十多年的姬同慶。隻是這個時候,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您就這麼維護他,不管他做什麼,都是對的。而我們做什麼,隻要得不到他的認可,就是錯的!”許禎舒此時隻覺得壓抑在心底的怒火噴湧而出,根本不顧所坐的人中還有崔丹東。對於顧玫新的舉動,許世論並不覺得吃驚。雖然這個女人並不是自己心儀的,可一想到她會為自己做任何事情,許世論覺得自己當初的決定還是很明智的。雖然現在他不能和相愛的女人相守,可正是因為有了一個得力的助手,這些年他才能在許氏一帆風順。雖然自己對於她無私的付出很感動,可還是給不了她想要的,因為自己的心中還是住著那個青蔥歲月的少女。“禎舒,你怎麼能這麼跟你父親說話呢?”盡管心底有些悔意,可看到外人在場,顧玫新還是忍不住責怪許禎舒。就知道她會這副樣子,從小到大都是,對於父親,他一直很模糊。不管是小學還是中學,父親從沒給自己開過一次家長會。每次當自己充滿期待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去一次,哪怕一次也好,可是他卻每次都推說忙。母親一次次出席自己的家長會,以致到了後來,別的同學問起他父親的事情時,他總是冷冷的說道,“我沒有爸爸。”知道孩子心中的期待,顧玫新也試圖說服他,可他的態度更惡劣,連應付都不肯。這些,許禎舒都記在心底。在他的心裏,更希望母親可以勇敢的站起來,對這個絲毫沒有給付過她情誼的男人隻有倆個字,離婚。可是母親沒有,她隻是一次次苛求自己,苛求他,苛求妹妹,隻是為了那個破爛不堪的許氏。“既然說到了禎舒的婚事,那麼簡佳,跟你的男朋友分手吧,他不適合你。噢,更確切的說,不適合我們許家。”許世論端起桌上的杯子,輕泯了一口香檳,風輕雲淡的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