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司機,你能不能再快一點?”林清提了提裙子,心裏不由一陣緊張。以趙怡寒的性格,到時候,自己要是遲到了,恐怕會真的殺了自己。好吧,就算趙怡寒不殺自己,那準新郎也不會放過自己。越想越頭疼,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一時頭腦發熱接了個電話就答應給她作伴娘。記得自己曾壯誌豪情的說道如果趙怡寒跟孫黎行結婚,那自己就立刻跟她斷絕好友關係。可現在呢?無奈的慫慫肩,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林清還想再催一下司機,就隻聽到咚的一聲,自己也不由的撞到了前麵的座椅。“小姐,您沒事吧?”見林清好久沒有反應,司機忙問道。費力的抬起頭,林清隻覺得鼻子一陣發痛,然後就看到白皙的裙子上滴上了無數的血滴。難道流鼻血了?順手一摸,真的是流鼻血了。“小姐,您還好吧?”司機見林清一臉恨意的盯著他,雖說有些擔心,可還是問了問。“您還是快點開吧!”惡狠狠的說完這句話,林清就拿手紙塞住了鼻子。心裏隻得慶幸的安慰自己,這條昂貴的裙子還好不是自己買的。趙怡寒坐在化妝室裏,原本緊張的心情也變得平靜。真不知道自己決定跟杜琿均結婚是對是錯,雖然自己對這件事也要擔一定的責任,可是怎麼看都是自己得不償失啊。因為孫黎行,自己才會在晚會上多喝了幾杯,然後跟杜琿均這家夥發生了故事。都是他的錯,無緣無故玩失蹤,好不容易出現,還讓自己親眼看到了他跟其他女人親熱的場麵。不管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會失去理智。正在她獨自坐在那裏胡思亂想的時候,門一下子打開了。“您這身衣服看起來不錯。”林清喘了一口氣,這才提著裙子走了過去。“林清,你來了。”趙怡寒一見到她,就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打扮,也太驚豔了吧?”見她大笑不止,林清卻沒什麼好氣。“你還好意思笑,我這副模樣就是為了趕上時間好當你的伴娘,否則以你老公那狗脾氣,我就被掃地出門了。”見她顯然不了解實際情況,趙怡寒覺得還是有跟林清說清楚的必要,省的以她的超前的智商,又出什麼麻煩的事情。“其實新郎不是孫黎行,而是其他人。”頓了頓,還想繼續說下去,可林清顯然沒這個聽下去的打算,“是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不過我還是想知道那個家夥去哪了?”見她一臉好奇,趙怡寒一想到那個場景,就覺得心裏一陣發痛。見她臉色不好,林清趕緊轉了口風,“其實不用說也行,現在是不是還有點時間可以準備一下啊?”不明白她為什麼會這麼說,可一看到林清身上那件血腥斑斑的裙子,趙怡寒就忍不住想笑。“別笑了,快點再給我找件衣服吧,這樣雖然我不再意,可是以你老公的秉性,恐怕臉上會不好看吧。”突然聽她提到杜琿均,趙怡寒不由一愣。
“你怎麼知道新郎是杜琿均的?”見她一臉的吃驚,林清倒是一副風輕雲淡。“剛才進來的時候一個穿著新郎衣服的男人一臉詭異表情的看著我,當時我還納悶呢,心想你們家孫總怎麼會這麼小氣連結婚都跟人家拚一個酒店,現在一想,原來是另有隱情。”聽到她這麼說,趙怡寒的嘴角不由抽了抽。要知道杜琿均有潔癖,還有嚴重的整潔症。他怎麼可能會讓林清這樣邋遢的走過來?
見趙怡寒眼睛越來越圓,林清倒不以為然。“至於嗎?不就是潔癖跟控製欲強嗎,之前我已經采訪過他了,知道他那些怪癖。”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拿起了桌上的點心。早上起的早,沒吃飯,正好先吃點點心。“你之前采訪過他,我怎麼不知道?”慢慢的適應了林清的事情,趙怡寒也鎮定下來,饒有興趣的聽她說下去。“實習的時候主編給的任務,說完不成就收拾東西走人。所以我就像狗皮膏藥似的整天守在他家門口。”
說到這裏,她咽了咽唾液,“有沒有喝的,太幹了。”正聽她說的起勁兒,突然給插了這麼一段,趙怡寒顯然有些不滿,“隻有礦泉水,要不要?”“算了,將就一下也行。”林清原本以為以杜琿均銀行卡上的數字即使沒有貴得離譜的香檳,至少也要有莫斯裏安的酸奶啊。誰知道隻有礦泉水,真是勤儉持家的好丈夫。
“接下來怎麼了?”見她這麼亟不可待,林清也不賣關子,“最後等到他了,我才不會白白浪費機會的,一把抓住他,然後揀了幾個重要的問題問他,大概他也沒見過我這樣沒臉沒皮的吧,所以也就被迫接受了。”吃完桌上最後一個點心,林清拍了拍手,見手上還有油渣,就順手往裙子抹了抹。
“你?!”眼見她把油膩膩的手往禮服上抹了又抹,趙怡寒的眼角不由往上揚了揚。“怎麼了?”眼見她的目光盯著自己的手,林清下意識的抬了抬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個,不是髒了嗎?”知道她一向大大咧咧,趙怡寒也沒什麼時間去怪她。幸而杜琿均為她準備了兩套結婚禮服,現在總是派上用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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