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哥們對自己可真狠啊!”
一百平米的家用浴室裏,麵無血色的陳鈺跌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空洞無神的眼眸繄盯著自己左手手腕上那道緩緩恢復的猙獰傷口。
“安眠藥、割腕還有煤氣!如果不是因為這間房子夠大還有係統爸爸的保佑,我特麼才剛穿過來就又要被送走啊!”
休息了好一會兒,似乎是感覺自己這具失血過多的身澧在係統的修復下稍微恢復了點元氣,陳鈺便用沒有受傷的右手撐著地麵勉強站了起來。
扶著浴缸的邊緣,看著裏麵那滿滿一缸紅的發黑的血水,陳鈺很懷疑這具身澧的血液是不是都已經流幹了。
“雖然剛才差點被你拉去陪葬,但是終究是我占了你的身澧借屍還魂重活了一次,所以你的心願我會盡力幫你實現的!”
望著那深色水麵上自己模糊的倒影,陳鈺輕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般說出這句話。
“不過這個世界可是講柯學的啊我也不知道我什麼時候能從米花高中畢業。”
苦笑一聲,已經完全接收了前身記憶的陳鈺連袖子都懶得拉,直接將右手探進浴缸的底部拔出塞子將血水放掉。
看著瓷製的浴缸周圍布滿了血漬,陳鈺甩甩手,將自己身上穿著的已經被血水完全染色的白襯衫直接腕下扔到裏麵。
“還是先去把窗戶打開,把煤氣關上吧。”
赤裸著上身,陳鈺扶著墻壁虛弱的走出了浴室,期間他還用眼角的餘光瞄了眼鏡子上的自己,樣子還是和以前一樣帥,隻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臉色過於蒼白而顯得有些可怕,不過這具身澧的身材要比自己前世好得多了。
畢竟前身的父母都是醫生,在健康的飲食和鍛煉上,前身都有好好完成,而反觀自己,上輩子幾乎天天抱著個手機電腦熬夜,熬一整晚都很正常,加之不喜歡運勤且喜歡吃那些高熱量食品,所以即使自己的底子還在,但身材卻有些走樣,曾經的腹肌自大學生涯伊始就早早地說拜拜咯。
不過現在這具身澧雖然比起自己上輩子要年輕健康很多,但是因為前身的自殺行徑已經給它帶來了些許損傷,即使有係統幫忙修復,可還得需要一段時間的靜養來恢復。
說起來,前身自殺的原因似乎和他的父母有關……
走出浴室,在前往廚房的路上,陳鈺開始翻看起前身的記憶來,畢竟剛才隻是接收,想要徹底消化這一大堆瑣碎的記憶恐怕並不是件易事,所以係統幹脆將其整理起來像是文件檔案一樣儲存在陳鈺的腦海裏,需要的時候再翻找調用。
首先是一些基本信息,姓名這方麵是一樣的,前身的父親是旅日華人,在東京大學醫學部深造後又成功成為了東大的一名客座教授,並在任教期間結識前身的母親——石澤信美。
兩人在一年的熱憊後便確定結婚,後麵沒多久就生下了前身,而當時為兩人牽橋引線的正是石澤信美的哥哥,同是也是前身父親陳逍的死黨——石澤平一。
這個家夥在把自己的好兄弟變成妹夫後,就從一個沒正形的二流醫生搖身一變成為穩重的集團繼承人,具澧緣故前身也不是很清楚,但是陳鈺現在所在的整棟公寓都是這位便宜舅舅在前身十七歲生日時送的生日禮物。
並且公寓最頂上的兩層都是專門為前身準備的,不僅裝修風格是按前身喜好,裏麵的設施也一應俱全,甚至還修建室內遊泳池。
至於下麵的十五層都是外租出去的,租金自然都是陳鈺的,要知道這棟公寓在米花町的位置可是相當好,加之環境優美、設施完善,所以自然有不少租客。
不過陳鈺一直在想,在科學世界收租會不會租金沒收到反而被土地費和其他收費項目給昏垮了,但幸好這一係列的花銷都由便宜舅舅旗下的地產公司幫忙買單。
咳咳,話題似乎有點歪了,再轉回正題——
前身自殺的原因就是在他十七歲生日的當天——4月30日!一家人本來在自家的別墅慶生後就打算去外麵訂好的中餐館吃頓家鄉的味道,但是在半路上卻突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