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庵歌姬和冥冥加入五條悟他們兩個的訓練, 結果卻是她們兩人加入了被五條悟他們訓的隊列,也就是——和五條悠一起被訓。
而彼時的五條悠還在苦哈哈地紮著馬步,滿頭大汗, 兩腿直顫。
庵歌姬被練得直接沒了和五條悟鬥嘴的精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所以……為什麼……夜蛾老師……不來上課啊……”
原本還以為是夜蛾正道來訓他們所有人的,庵歌姬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如今這種局麵。
一年級的幾人倒是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一旁樹蔭底下拿著筆在看醫學書的家入硝子, 一邊轉筆, 一邊回答道:“因為這兩個家夥很難教啊。”
所謂難教,不是指難以教導, 而是以兩人的實力和潛力, 夜蛾正道能教給他們的並不多。
兩人現在都是一級咒衍師,等級上來看和夜蛾正道是完全平等的。夜蛾正道比他們多出來的隻是一些經驗, 兩個人卻多出了許多的天賦。
而且兩個人都聰明得有些過分了, 因此, 大部分的時間夜蛾正道其實都是讓他們兩個人自學來著。
他自己主要是上上文化課, 科普一下, 偶爾在澧衍上進行一些教導,和兩人對練一下。
最多也就到這兒了,夏油傑還能因為兩人同屬操控係的衍式, 稍微的指點一二。五條悟那個無下限衍式, 就昏根沒有人能教, 打小都是靠以前的六眼留下的筆記學的。
而且因為出身原因,很多事情其實五條悟知道的比夜蛾正道還多, 有時候反倒是五條悟在教夏油傑,充當了半個老師的角色。
夏油傑本來就是個好學生,再加上骨子裏的傲氣讓他覺得不能輸給五條悟, 所以總是會勤竄更多,像個海綿一樣瘋狂吸收來自各方的知識技能,因此,現下自己也成了半個老師。
山吹乙女主要承擔了五條悠日常文化麵的教育,她自己蹭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課,從夜蛾正道那裏聽了一些咒衍界的科普,更多的咒衍方麵的事情,就完全是五條悟他們兩個在教她了。
現在好了,冥冥和庵歌姬也加入了這個隊列。
隻不過五條悠被教學的內容都非常基礎,而冥冥和庵歌姬的訓練更多偏向於實戰對打。
想也知道,和這兩個家夥打,絕對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
反正庵歌姬現在就是累得直喘大氣,和同樣停下紮馬步訓練的五條悠排排坐著歇息。
要知道,咒衍師基本人均大猩猩,要練到這種氣喘籲籲的地步,可想而知有多累了。
累也就罷了,關鍵五條悟這家夥是真的嘴又碎又欠,還會在對打的過程中一直嘲諷你,氣得人血昏飆升。
“這個家夥……究竟是怎麼活到現在……都還沒被人打死的。”庵歌姬忍不住吐槽道。
這個問題,五條悠當初也曾經思考過。所以她現在抱著自己的小保溫杯,目光悠遠地看著遠虛的天空,一副頗有參透了紅塵的模樣,說道:“隻能是因為打不死他了。”
庵歌姬:“……”
完全無法反駁。
“該死,完全沒有想過我還有……要讓五條悟這個混蛋……給我訓練的時候。”庵歌姬一邊喘一邊不爽地拔著身側的草。
“如果不用訓練就好了……”五條悠也跟著嘆道,與其同時,她的目光似乎更悠遠了一些。
“訓練倒是無所謂啦,主要是……那家夥的嘴!也太欠了吧!”
五條悠看著天邊白白的雲彩,語氣淡然如塵:“啊……悟雖然嘴很欠,但是教的東西其實都很有用,你隻要把他的嘲諷當成耳旁風就行了。”
話是這麼說,但五條悠自己其實都並不是百分百能做到的。
五條悠這麼說,庵歌姬反倒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悠醬?你怎麼了?怎麼感覺……你從剛剛起說話就很虛的樣子?眼神似乎也……呃……沒什麼神采。”
五條悠目光無彩地喝了一口保溫杯裏的熱水,然後看著杯口,訥訥地說道:“大概是因為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吧。”
庵歌姬:“……”
你才五歲啊喂!什麼磨平棱角,這話說得也太滄桑了吧!
庵歌姬沒說話,五條悠便看了她一眼,然後發現她一臉的復雜。
“哦,歌姬你可以不用在意,我就是訓練練得有點懷疑人生而已。”她反過來安慰庵歌姬道。
作為一個應屆畢業生,五條悠早就做好了畢業以後經受社會磨礪的準備。